人鱼小姐依旧沉默。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姜无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抹白影再次消失不见。海水翻涌又平静，就像她从未来过一样。

        而且是接受良好。

        这是一件古式的交襟长衫，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手感细腻柔，十分舒适，即便是姜无沅也没有见过这种衣料。最神奇的是，这衣服分明是人鱼从海里拿出来的，却没有沾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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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子里团了一团浆糊似的，冻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给我的？”姜无沅将衣服拿起来，试探地开口。

        作者好多话说：让我们猜猜，人鱼喜不喜欢吃人呢？

情太过诡异奇幻，姜无沅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对着女人有些口不择言：“就……就算你是人鱼……也不可以随便亲人。”

        人鱼点了点。

        人鱼除了喜欢……亲人，应该……不会还喜欢吃人吧？

        姜无沅冷得打了个哆嗦，海风过来如冬雪凛冽刮得她脸上生疼，心想比起猜人鱼的心情，不如还是先想想自己现在的境吧。

        人鱼见她将衣服穿好，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毫无留念似地转沉入海里。

        这时，人鱼的手摸过来搂住姜无沅，长尾摆动，速度极快地带着姜无沅游到了岸边。

        不舒服就不舒服吧，总不能让她在人鱼面前脱光吧。

        她好像可以接受，被她碰。

        姜无沅望着她幽蓝澄澈的眼眸，不知怎的，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了一种，可以称得上是，开心的情绪。

        姜无沅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往前跟过去，又被海风了个清醒。

        姜无沅你真是病了。

        姜无沅还是要脸的。

        姜无沅的脚终于踏在了实，小被人鱼的尾巴往前推了推，她顺着这力走上了岸。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要不是她现在一副浑透的狼狈样子，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把脑子撞坏了，除了失忆还开始出现幻觉。

        就像刚才，她虽然恼人鱼一言不发上来就……亲她。但她对这个吻，却没有厌恶。

        姜无沅掩在夜色下的脸红得透彻，发散思绪回笼，这才发现人鱼在岸边放了一件暗红色的衣服。

        姜无沅见她出水面的上半也穿了一件类似材质的衣，再往下看，是一截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

        她连忙别开眼，将衣服套在了上。这衣服虽然看上去轻薄，穿在上居然很和，闻起来还有一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冷冷的，很是好闻，萦在鼻尖让人觉得脑中都清明了些，莫名还有点似曾相识。

        没过多久，海上又出现了银色鳞光，水面晃动，美丽的人鱼小姐在姜无沅跟前破水而出。

        走了几步，她回去看，正瞧见人鱼尾巴一摆几个呼间就消失在了深海里。

        就是稍微大了一些，不太合，再加上她里面还套了一层衣，贴在上不算舒服。

        只是眼底的波澜又晃了晃，嘴抿着，脸上的表情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姜无沅却莫名觉得，她在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