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对于叶桐的话,沈南初本不想理会,她跟叶桐可不是什么朋友。
放弃复仇,沈南初已经觉得很憋屈了,没dao理还要帮她的忙。
把家里收拾完,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正是小区最热闹的时候。
老小区隔音不好,什么声音都听得清楚。
厨房里的炒菜声,客厅里的电视,甚至大人教训自家小孩的声音…或叫或闹,人气十足。
沈南初拿上钥匙,打算先到附近的苍蝇小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刚走到门边,就注意到那串放在斗柜上的钥匙。
五彩斑斓,挂满了各种玲琅吊坠,她上回还被这东西砸到过,自然不陌生。
是叶桐留下的钥匙。
不顾她意愿直接将钥匙留在这里,确实是叶桐惯用的风格。
不guan其他人同意与否,她自己就已经单方面zuo了决定,强ying的要求他人服从。
心狠的人向来如此,因为他们没有顾及,毫不在意这样的作法会不会伤害到别人,若是心ruan,便很容易被这种人拿nie。
沈南初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她深xi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顺了叶桐的意。
开门出去,门口的感应灯立刻亮起,楼下的台阶一级级往下延伸,很莫名的,她就想到了城中村的那间小房子。
那里的楼dao比这里还要窄,台阶陡峭的一级级往下伸,正常人走在上面都得谨慎小心,若是看不见的人该怎么下楼呢?
那里的外卖只能到楼下,一楼的门禁必须要人从里面打开…
难以想象,陆时砚在那狭窄的过dao里,摸索着上下楼的样子,不知dao得有多危险。
心口又漫上一阵酸楚,沈南初抓着门把重重chuan了两下,终于还是回shen抓起那串钥匙。
下楼叫车,路上又给房东打去电话,更改了退租的日期,到城中村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南方的城市,菜市闭市也晚,她跑进去幸运的在几个还没收摊的小商贩那里买到了菜,便匆匆往那栋小楼走去。
用叶桐的钥匙开门上楼,一开灯就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陆时砚。
虽然已经入秋,但海城的秋天气温依旧很高,屋里闷得像个大蒸笼,他长手长脚的蜷在沙发上,shen上全被汗水打shi了,紧锁的眉心,看得出状态很差。
沈南初很清楚那张沙发有多热,她上次住这里的时候,陆时砚还特意出去买了台风扇回来,但现在那台风扇也不知dao被叶桐搞到哪里去了,还让大病初愈的他就这么睡在这里。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开门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那台放在床尾的风扇。
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开,调到了最低温度,沈南初便将那台风扇拿到了客厅,摆弄一番后,终于将客厅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凉风习习,陆时砚动了动眼睫,有些茫然的坐起shen。
男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手下意识往旁边的墙上伸,明显是想开灯,然而意识很快恢复,他顿住动作,摸墙的手僵了一瞬便又默默收了回来。
低垂的眼睫轻颤,落下的阴影遮住他眼底的眸色,却遮不住他脸上的落寞。
沈南初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赶紧开口:“时砚,你吃过晚饭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陆时砚立刻朝她的方向转tou过来,眼睫茫然地翕动着,仿佛很惊讶房间里有人。
“我先帮你ca个汗好不好?”沈南初进浴室拿了条mao巾出来,走到他旁边坐下。
干爽的mao巾一点点轻柔的从他汗shi的pi肤上hua过,男人坐在那里,眼睛始终朝着她的方向,仿佛是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然而沈南初却很清楚,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他这个样子,更可能是在发呆。
越想越觉得酸楚,之前在医院看到的,远不及他遭遇的万分之一,正常人谁也ti谅不了他此刻的痛苦和无奈。
一想到他这样是自己害的,沈南初就觉得鼻腔一阵尖锐的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上涌。
她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眼前却越发模糊,她悄悄抹着眼泪,不自觉连拿着mao巾的手都在抖。
手腕上忽然一热,男人干燥温热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握上来。
陆时砚掌心紧攥着她,将她的手压到他的心口chu1,轻声开口:“你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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