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风，空气却稀薄又浑浊。

        “对不起，我没带零钱。”苏摸遍了口袋发现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也因为耗尽电量自动关机了。

        她面颊通红，十分尴尬地拢紧了衣服，打算下车。

        “我帮姐姐付!”

        下一秒，响起清脆的投币声，苏扭看见一张分外稚的小脸。

        “我请你哦，漂亮姐姐。”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声气的说。

        “谢谢你啊。”苏抿了抿，哑着咙谢。

        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甩了甩俏丽的双尾，笑得很甜。

        苏和她一同坐在最后一排，车缓缓行驶，外的风景一帧帧的变换。

        “姐姐？”小女孩扯了扯苏的袖子。

        “嗯？”她疑惑转。

        “你吃不吃糖？”

        没等苏同意，小女孩就了颗糖进她嘴里。

        “姐姐，不开心就要吃糖喔。”

        “好……”她牵起。

        侧首，一片莹白鹅落在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外面下起了满天玉绒，六边形的雪花簌簌而落，如梦似幻，她看得有些痴了，五指贴在窗玻上。

        小女孩也攀上了窗，隔着屏障虚摸着菱形雪花:“太美了，我想堆雪人!”

        她却被小女孩系在手腕的那红色手链上引了全注意力。

        这一眼恍惚极了，仿若穿透了悠长的时间，苏陷入怔忡，眼中忽地浮现一副久远而朦胧的画面。

        那年也是个冷到呼气成烟的冬天。

        彼时的女孩正伏在书桌上对着一复杂的地理题皱着一张白的脸，满面写着生无可恋。

        一旁翻看杂志的青年摘了耳机，握拳假装轻咳了声:“不会？”

        “哼……”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笨？!”她咬着笔，恼怒地抓着上哥哥给她扎的歪七扭八的辫子，“可我就是不会!你不准嫌我笨!”

        男生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干燥的手住她下巴，强行抽出那沾满了晶亮水的圆珠笔，“没有。”

        “下次，你不准再咬这个进嘴。”

        “为什么？我习惯了。”她了，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偏不听!”

        “脏，病从口入。”他垂着眼，睫遮住了一大片瞳仁。

        “那下次我咬的时候用皂洗一洗不就行了？”她古灵怪的狡黠一笑。

        “不行，听话。”

        “为什么？咬东西我心理减压!反正我吃笔的时候不被你发现就是了，要经过你允许什么？”后面那句话她用特别小的声音嘀咕着，还表出几分得意，小盘算打的叮当响。

        年长的男孩注视着一个劲儿作他的小女孩，哭笑不得，很是无奈:“你在想什么我都知，别钻空子，尽早改掉这个坏习惯。”

        她沉默不语，转专注研究奇怪又讨厌的地理题。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你乖乖听话，成吗？”他妥协一步。

        “帮你编一手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