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沈母口中的馄饨嘴，差点没把都咬掉，“你是说打包给他的……”

        “妈，爸，我上学去了。”沈嘉言裹紧手中的保温壶，抓起沙发上的书包就要跑，沈母连被挥到地上的筷子都来不及，急急追了出去。

        沈父溜了一口原汁原味的馄饨汤，扬了扬鲜掉的眉，“真好喝，老婆手艺就是棒，我怎么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呢！”

        沈母是真没见过这么勤奋的儿子，不只在菜市场门口蹲了俩小时，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全程工序，就连包馄饨时都要上手亲包，一连包了二十多个单独放在一旁。

        “不是，老沈，你儿子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他不会已经……”

翻着二人的聊天记录，嘴角翘的能挂上油瓶，持续了一夜都没能降下去。

        “什么？”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还、还发情？那怎么得了，他还没成年呢！”

        他不停在门口徘徊旋转，足足等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市场的理人员开门，接着小商贩陆陆续续进场，他直冲肉摊，迫不及待地要了两斤五花肉。

        “妈，我要吃馄饨！”沈嘉言跟过去撒起了，难得见他说话绵一次，平日和他爸一个德行，不是单独相都正经的不行。

        “大早上鬼叫什么？这才几点，鸡都没打鸣呢！”她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斥责，却还是第一时间走向厨房准备给他早饭。

        “儿子大了随他去吧，他有分寸，知自己该干什么。再说春天来了，你还能阻止动物发情不成？”

        沈母一把拍开凑上来的脸，“你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你不能旁敲侧击问问吗？都是男的，你也好开口点，别我一问又开始摆你那一套和我讲理，听得我脑仁都疼。”

        坐在矮凳上穿鞋的铃铛哪听得进去她的絮叨，小心将保温壶进书包，只当母亲在耳边说着平日一样的话，“走了，妈。”

        说给他一阵下了还不肯，非要煮完的那些都捞出来，再将他自己包的那点放下去。

        “妈！”沈嘉言五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父母亲的房间大声喊着，吓得沈母从睡梦中惊醒。

        “铃铛，这男生成为男人会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也需要有一定能承担责任的能力，你现在还比较小，凡事要多想想该不该干，千万不要冲动。”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吃馄饨了？”沈母翻着冰箱上下看着，“馄饨现在估计弄不了啊，没有五花肉，菜市场这个点也还没开门呢！”

        三月的五点天很黑，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偶有睡不着的大爷大妈晨起锻炼，路上只能看到零星几辆呼啸而驰的大货车。

        沈嘉言目标准，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菜市场，市场地面还有海产品的咸腥味儿，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能透过隙看到大致摊位。

        “吃饭吃饭！”

        她是一脸担惊受怕，反观才起床的沈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你猜你儿子等会儿那点会不会打包？”

        每个摊上都盖着塑料布，有的平坦，有的鼓。

        “我去买！”他飞奔出门，连家门钥匙都顾不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