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白不再说话,在他继续空无目的的眼神中退了出去。
门咿呀关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动了下胳膊,握着铃铛的手背上青不断动。
“路小姐,她是……”
不对,应该先切她自己的,她当初是怎么把他当成行动目标,又怎么心把他放进家的?
沉嘉言应声,没有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也没有询问她胳膊和脚上的伤口,只是乖顺地走到灶台面前。
她的脚底满是泥沙活着血水,本应该痛到蜷缩,可她却直了脊背,像穿着昂贵的水晶鞋,大步走在红毯上。
看到阚斉渊指着二十六度的显示屏对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她心狠的那一刻,她真想拿把刀把他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焱哥。”
祁焱没有拦,呆呆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何时回的庄园都不清楚。
邰白没有说完,但怀疑的心思只差写在脸上。
他喊了他,但他依旧没有动,就好似五感六识都已封闭。
路曼低低嗯了声,回了句知了就挂断了电话。
“曼曼!你心好狠,怎么能这么久不抱我摸我?是我的小斉渊让你生气了吗?”阚斉渊东倒西歪地坐进浴缸,花洒的水朝上溅在空中,他不停对着花洒口说着胡话。
路曼走得很决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邰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他派人安葬了那些弟兄,能找到尸的都安排了墓地,找不到的也了衣冠冢,他们的家人都给了赔偿和补贴,让他放心。
祁焱的动了一下,干涸的嗓眼冒出句沙哑的话,“她不是。”
路曼疼不已,进厨房扯了药材熬醒酒汤,见沉嘉言在一旁盯着她胳膊上的绷带,有些心烦意乱。
“我们之间的约定,至此作废。”
路曼最恨的就是当初没有摸清阚斉渊的格,装的深沉禁,现在扭就给她玩起了碰瓷。
她连伤都来不及细致理,就要看一个醉鬼在她面前频出金语。
“你摸摸,它很乖的,它真的很乖,他和我一样都好想你,你怎么能偷偷摸摸和齐蕴藉那个老家伙约会不回家?你不知我会伤心的吗?”
日升月落,循环交替,在祁焱看来只不过是银色铃铛空饷的一瞬。
祁焱浑了力,低垂下眼淡淡说:“你走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不断说着,祁焱也不断听着,只是眼仍未颤动一下。
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场景一时间有些沉闷,她侧着的子仍未回转,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直到他提到了路曼的名字。
“煮开给他喂下去,别让他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说一个好好的上市公司CEO,居然能醉酒醉到拿着一个遥控跟人说打了二十多个电话。
乖巧地让她心口都开始发涩。
他不停拍着水,像个卡了壳的智障,“曼曼,你说话,你说话呀!”
邰白伤好的差不多前来寻他,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手里呆呆握着黑色的编织绳,目光空到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
干涩的眼球动起来很僵,却准无误地投递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