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有些不耐烦,转就想离开,“我没工夫和你上演这些戏码,若是想滴血认亲什么的,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有一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素色的旗袍,脚上穿着的质浅口鞋,扣带镶着珍珠。
她是真正的安娜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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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摸不透湛霄哲的心思,上次初见,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像只是想和她有一场艳遇,而如今的种种迹象,更像是……
“路小姐?”查理疑惑,“安娜,是在喊你吗?”
安娜贝尔一愣,“定是霄哲那家伙安排的,都和他说了目前情况不适合与你相认,他这孩子,就是急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猜出了点什么。
这画经过修复和色,颜色鲜艳,十几个丰腴的女人或坐或躺,薄纱拂,摇着扇蒲。
路曼却怒火从烧,“齐?齐什么?你把那个婴儿扔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好让齐家人收养了吗?”
她很缓的回过,双排扣的半高领口垂挂着双排珍珠项链,脸上扑着粉黛,眉眼温和柔美,仅簪木质雕饰的发髻低垂,却没有一丝不合时宜的发丝遮挡她的面。
路曼收敛心神,镇定地往里走。
路曼再次定睛在一楼那个窗口,却意外看到了一双黑如墨色能察人心的眼睛。
安娜贝尔浮起笑容,顿然有一种昙花炸现的惊艳感,但对于路曼来说,不值一提。
走廊地面上铺着深色的地毯,路曼却感觉自己的细高跟沉重得砸在瓷砖上发出很闷的响声。
“齐……”她喊出声却不知该叫她什么,蠕了半天缄默了。
但又不像,她是温和柔的,而路曼却像浑带着刺的玫瑰,不是握着花下端还是整枝,都会有无数密密麻麻竖起的小刺扎破握上她的手指。
鎏金大门雕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服务生推开门,朝她出一个请的手势。
她和路曼很像,特别像,就好像一个模型里倒出来的模一样。
“安娜贝尔,你是有妄想症吗?”
路曼微微颦眉,目光在屋子内打量了一圈,后的大门早被服务员关闭,屋内只有她们两人。
路曼勉强维持着微笑,“这是我在华国的名字,不好意思查理先生,我去去就来。”
仅看一眼,路曼便联想到亭台楼阁,岁月静好,人间温婉。
“你连名字都没给那个婴孩取,却妄想在二十多年后白白认回一个女儿。”
子被人撤下,转而摆上的是一幅令人面红耳赤的艳图。
整幅画没有一个男人,却勾引着男人。
查理歪了下脑袋,示意她随意,目光切回显示屏,显然也被那副艳图所引。
“你找我,有事?”
“路小姐,湛先生有请。”
不消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有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喊着她的真实姓氏。
古色古香的中式装饰,一点也没有Y国的元素在内,沉香木的书桌厚重又沉稳,立在进门正中靠近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