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受不了。

        “打晕……打晕我……”招秀终于忍不住哀求。

        她顺着衣服，开始抓住纸人的手臂。

        然后像是找到什么凭依般，死死地抱着它的手：“打晕我……”

        她的yu求还是没有被满足。

        不断涌动的热chao给了她刺激，又叫这些刺激在无chu1释放的境地里化为煎熬。

        理智涣散，没过多久，她就喃喃絮语着，细细碎碎地说起了胡话。

        她说我不甘心，说棠梨花谢落太快，说为什么要叫她望见她到不了的山巅。

        她在无意识地啜泣，把额tou抵在纸人的臂上，又抬起来，把脸贴上去，片刻后将手臂抱到了xiong前……仿佛什么姿势都难受至极。

        yu念对于思维的干扰已经更深一层，否则她断然不会作出这样的表现。

        短暂的清醒的间隙，她又喃喃着：“不能晕……不能睡……好痛的梦啊。”

        招秀在zuo梦。

        在一个一个过往的碎片里tiao跃。

        她掠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掠过这一路的艰难困苦，最后又倒回天元山。

        在最初的那一年，那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孩子在天元山的登天梯上，足足攀了一万三千多级台阶，最终也没爬到tou。

        这似乎就喻示了，她登不到山峰，她始终都只是山下微不足dao的蝼蚁。

        “我背你……”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能上去……”

        然后她又呜呜哭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老师……救救我承月……”

        在意志濒临崩溃的时候，她本能求助的人是何师与承月。

        一个是她的老师，一个是她的同学。

        shen在天元山，她的潜意识仍把自己当作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孑然一shen的孩童。

        那是她唯一建立起关系的人。

        纸人还在旁观。

        但它对于这种倔强的孩子向来没辙。

        连脆弱的骄傲在它眼里都显得可爱至极。

        它不急着干涉。

        有时候极端痛苦无助，反倒是激发超常意志力的途径。

        对于那些惯于坚韧顽强的人来说，越是沉重的压力反而越会创造难以想象的奇迹。

        它继续等。

        直到烧到糊涂的招秀艰难地直起shenti，扑进它的怀里，她死死抓着它的衣服，收拢tui，在它怀中蜷缩起来。

        她有很长时间除了chuan息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好像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清醒的时候她绝不会那么干，以至于有些受惊的呆滞与畏缩。

        她又捱过了一波情chao。

        可她每条神经每寸血肉都已经充sai满了yu求。

        当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又艰难地挪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