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女”也不说话,只平静地看着她,谢虞晚被她看得心底莫名发,便强压心底的不适感,挤出一个笑容来尴尬地打哈哈:“师姐,午安呐。”
他说话时都没敢抬起来,语速极快地找了个遁走的理由后,就一溜烟地跑了,谢虞晚还没反应过来呢,此间就只剩自己和宋雁锦在相对无言。
谢虞晚微怔,旋即笑开:“是个很好很好的名字。”
谢虞晚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她一怔,旋即恍然:“难怪在知我的剑名后,纪师弟会那般忐忑,百般纠结后才将自己的剑名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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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师妹真是好雅兴。”
的剑名,心中难免惴惴……”
宋厌瑾面色一沉,看起来更加不愉了:“你就只想这个?”
谢虞晚腹诽这个氛围怎么怪怪的,也没有向他隐瞒,如实相告:“我在问纪师弟关于我剑名的事,说起来,师姐,你可知我剑名的义?”
谢虞晚懵懵懂懂地摇。
谢虞晚本来就有点怕他,见他此刻神情失控,惊得有些结巴:“怎……怎么了?纪师弟也把他的剑名告诉我了。”
他语气风轻云淡,谢虞晚闻言也只微讶,心看来宋雁锦从前真的是自己极亲密的好友,话又说回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和她成为至交的……
“不闲不闲,师姐,我今日还要练剑,先走一步了。”
“那不然呢,”谢虞晚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我相信纪师弟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将剑名告诉他又有何妨。”
饶是纪渝再不懂世故,此刻也听出了宋厌瑾话里的深意,只见纪渝又是一抖,识时务地顺着台阶答:
宋厌瑾的指尖用力掐入自己的指腹,这才勉强压住情绪,抬眼抿出一个极虚伪的笑痕:
对面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你把你的剑名告诉他了?”
他冷笑:“无人能比的至交,或是生死相随的挚爱。”
“可是,我也知你的剑名,师妹。”
“不是至交,师妹,我和你,可是已经定情的挚爱。”
纪渝终于抬起,少年目光明亮,不再犹豫:“师姐,我的剑,叫‘邪’。”
谢虞晚这几日对宋雁锦的印象便是冷冰冰的疏离,可此时见“她”笑起来,本来清浅的曈河竟潋滟开几脉脉色,谢虞晚的心口没来由地一滞,但听宋雁锦慢条斯理地启:
她如此说完,宋厌瑾又开始不说话了,谢虞晚耐心等了一会,见他似乎并没有接话的打算,遂转过了准备离开,就在这当,后一直沉默的宋厌瑾冷不丁地开了口:
是啊,他又忘了,她失忆了。
像是读到谢虞晚心中的猜测,宋厌瑾抬起眸,眼尾复又一弯:“可不是至交。”
宋厌瑾没有扶他,只是浅笑着问他:“师弟今日很闲?”
纪渝听到这声音,浑惊得一震,他连忙转过,双手抱拳对宋厌瑾行了个礼。
“剑名是一个剑客最不可透的隐秘,通常只有两种人有可能知他人的剑名,师妹可知,是哪两种人吗?”
宋厌瑾角一弯:“不知师妹刚刚是在和纪师弟说什么,不妨也说给师姐听听。”
如此青涩美好的一幕,自然会碍某些人的眼,于是一记极不友好的嗤笑在这时冷冰冰地插了进来:
纪渝确实一直为自己“邪”的剑名骄傲,听到谢虞晚的认可,眼睛里的笑意愈发明澈起来,这日的天色是难得的晴好,少年少女站在秋末尚浅的日光下相视一笑,瞧着颇像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