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又如何。顾莞月冷笑着想,这世间多少般却不得善终的怨侣,强求也不一定只有恶果。
顾莞月睁开一只眼,没有看见剑光,前只停着一只翩翩展翅的鹤状纸折物,如果属于谢虞晚的记忆醒来,她便会明白这是千纸鹤,十一岁的谢虞晚曾对她的青梅竹说自己怎么都学不会折千纸鹤,三个月以后她便收到了满满一罐的千纸鹤。
“不如我们比比看,是修涯杀阵先破我的膛,还是我的刀先割破她的咙?”
局势倒转,陆父陆母面面相觑,不敢继续杀阵的下一式,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长剑不知从何飞来,剑柄重重拍在顾莞月的腕间,顾莞月吃疼,指间小刀“叭嗒”一声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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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月忙抬,来人一袭青衣,姿态仍翩翩如玉,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顾莞月看到了陆濯容眼里未明的情绪,他凝着顾莞月,语气平平:
如果说先前顾莞月只是想拿江拂当作威胁陆濯容的筹码,从这一刻开始顾莞月实实在在对江拂起了杀心,一双眼瞳渐升寒意。
女子刹那怔惘。
“好久不见。”
“小鱼,好久不见。”
这一称呼显然惹怒了陆父陆母,但见陆父圆目猛瞪,眼睛里的忿色似是想生啖顾莞月的肉:“妖女!你以计使得与我儿成亲,竟也提到我儿?今日我领修涯山庄上下,便送你下黄泉!”
“真是想不到,”顾莞月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匕首,“莞月竟值得岳父岳母动用修涯山庄的杀阵。”
顾莞月的是无,她从不信心意相通的命中注定。
此时已来不及聚气挡杀招,顾莞月避无可避,她闭上眼,可预料中的剑势并没有到来。
江拂垂下眸,淡淡:“不必你说,我和他此生缘已尽。”
只见一霜剑光错过江拂的发丝,耀耀得宛如游龙扶日,割出鲜红血珠,受伤者却并非江拂,顾莞月捂着手臂踉跄几步,恨恨地回眸,目光如啐剧毒地瞪向陆父陆母。
就在她怔神的这一瞬,袅袅楚腰落入了骨节分明的五指间,少年居高临下地凝着她致的侧颜,倏而倾,语调很轻很轻,声音里竟缠绵着几分眷恋意:
“怎么不,我和陆长的天地礼可是成了的,”她言笑晏晏,复又别对江拂挑衅,“妹妹,你若是还想嫁他,可先得问我的意思。”
她波澜不惊的神态惹得顾莞月更是不爽,不过纵是顾莞月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子确实同陆濯容极为相,无论是气度还是骨子里的温和,这两人实在太相似。
顾莞月眼一,反应极快地拾起地上的匕首,还没来得及架上江拂的颈间,陆濯容的攻势已近,她于是果断弃了匕首抬掌去迎。
既是杀阵,自然不止一式。眼看着杀阵第二剑即将凝成,顾莞月当即立断地跃,指下一动,匕首便对准了江拂的脖颈。
陆濯容本打不过她,只是她这些日子被夫挟追杀力已耗损大半,修涯山庄方才的那一剑亦不是好相与,是以这一击下来顾莞月竟呕出了血,陆父见状驱起杀阵的第二式,剑罡似虹,直直刺向顾莞月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