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瘋婆，他……”翎羽正說話，瘋婆卻擺擺手，表示不需要她說明情況：

        “瘋婆，他被鬼樹附了！”翎羽見瘋婆又開始神神叨叨地，急忙提醒她。

        “不能直接將他吞下嗎？”翎羽聽懂了瘋婆的意思。

        只是一小口，只要一點點，把魔壓制就可以了。翎羽這麼對自己說著。

        “我們以前也試過，但沒用。”翎羽。血族無意間發現將黑矅石放在上有治癒傷口的效用，他們曾試在被鬼樹附的藥畜上，可惜依然沒有阻止藥畜的發狂和死亡。

        翎羽收回暴走之力後，體已是不堪重負，整個人完全虛脫，腳下已無力再維持這樣的速度，只能和寧秀楓一起摔出，行了一段距離後，他們剛好停在一雙腳前。

        ……

        待瘋婆走後，翎羽深了口氣，她將寧秀楓扶坐在床上靠牆的那邊，跨坐在他上，右手住他頸後鬼樹種子的，準備等黑矅石發生效用，鬼樹種子一有鬆動就將它從寧秀楓體內連出，她將黑矅石在自己口中，然後送到寧秀楓嘴裡，如瘋婆所言，用輕輕摩著黑矅石，感覺到人體的溫度和體後，黑矅石開始漸漸化，化為汁入寧秀楓體內，因為血族唾的刺激，雖然他的意識暈迷，為男的本能卻已經覺醒，令翎羽汁般白晰的臉頰微微泛紅，並不敢因此停止。

        翎羽點點頭。

        “那怎麼辦？”

        疯婆曾经告诉过翎羽，凡事皆有定数。血族之所以被困在汲闇森其实是与她的宿命有关。可是当时在翎羽听来无疑是疯言疯语——她是女王到汲闇森后才生下来的，而血族被困汲闇森是三十多载前的事，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生，怎么会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此话她从未当真，现在想来，难是与宁秀枫有关？

        本來應該很順利地除附的鬼樹，但翎羽先前已經接近臨界狀態，急需食鮮血，再加上現在她離寧秀楓近得入鼻腔的全是他鮮血的香味，令她的呼變得短促而燥熱，她的手指劃過他背上已經浸出鮮血的繃帶，感受到黏的血在她指尖下的觸感，嗅著撲鼻而來的鮮香，再加上暴走過度後對鮮血的極度渴望，使她忘記了瘋婆的告誡。

        雖然不是情人節和聖誕節，但由於沒有了付毓靜的干擾，每天放學後，體育館擠滿了女生，她們三個一群五個一起大聲替寧秀楓吶喊加油，不少人用手機將他的英姿拍

        “唯一能抑制鬼樹生長的是黑矅石，諷刺吧？”

        来人是一名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老妇，她有着一淡金色的发，湛蓝色的眸子，但脸上满是皱摺，尽显老态，她似乎早就知翎羽他们会来，在他们摔下时就已经打开了门：

        “奎宿顯世，說明已經到時候了。”她並沒有看到寧秀楓耳後的字跡就已經知，“翎羽，你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那是因為你們的方法不對。”瘋婆說著將寧秀楓的嘴扳開，將黑矅石放到他嘴裡，可惜毫無意識的他已經不知吞嚥，瘋婆只得將其取出，無奈地說：“黑矅石在口中，輕輕摩很快就會化，只要下黑矅石化的汁，鬼樹的種子就能連起，但現在……。”

        “墮星墜，妖風起，幽州裂，星君毀。”瘋婆喃喃地誦著。

        和血族落的獨幢木屋不同，這名老太的屋子就位於一個鏤空的鬼樹中間，雖然鬼樹直徑約十餘米，但她只佔了其中極小的一分——僅在樹裡擺放了一張床、一個小圓桌和一個櫃子。

有餘。

        “快進來。”她說著一把扶起了寧秀楓。

        翎羽雖然已是手腳發軟，但還是咬牙站了起來，和老太一起將寧秀楓扶進了屋子。

        聽了翎羽的話，瘋婆才如夢初醒，她查看了寧秀楓項後的鬼樹種子，已經長出五個枝芽了，時間已經不多。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半指長寬的黑矅石，大小和光澤度都比翎羽從女王那裡拿來的都更好，瘋婆：

        現在寧秀楓被鬼樹附，現加上重傷未癒，又長途奔波，後背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浸出，他也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難你想讓我這個老太婆來幫他？”瘋婆的理由讓人無法辯駁。她明白翎羽的尷尬，於是將黑矅石交給翎羽，找了個藉口離開：“我去找點吃的。”她走到門邊，拿起有黑紗遮擋住頭、臉、頸的斗笠帽上，穿上披風，上手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以免鬼樹有可乘之機。在離開前，她意味深長地叮囑：“翎羽，不要敗給你的本能。”

        “如果他剛剛被附，那可以，但他已經長出了六枝，來不及了。”就在他們說話間，鬼樹的種子又長了一枝新芽，現在已有一掌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