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什却抬起脸，一张俊美到不似真人的脸，仿若一朵开得过盛也过艳的花，直直看她。

        他喜欢这样，他就应该被这么对待。

        “啊……”

        明示暗示，他就是想要和费星保持这样的关系。

        从平的腰际，到两隐蔽的、羞涩的腔，再到他尖尖的分成两杈的尾鳍。

        和费星想的鳞不大一样。

        贵重到，无法接受。

        她怀疑，如果她今天问的是心脏，费什也会毫不犹豫，剖出来，送给她。

        费星不知。

        “主人喜欢哪里，我就出哪里的鳞片，送给你，好不好？”

        她这样说。

        鲜血淋漓的礼物。

        绝对的占有。

        “嗯，我们走吧。”

        他气，说不出话。

        费星笑着，笑得心安理得。

        黑色针织，质地糙，如一条匍匐的蝰蛇，在他细而长的颈咬出一小圈狰狞的吻。

        “现在不就方便了？”

        “费什，你的鳞片是什么材质的？”

        “你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

        怎么忽然感觉很热？

        说实话，大晚上遛鱼，真的很怪。

        她只觉得自己在被诱惑。

        “好啊。”

        费星没多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条尾巴亮闪闪的，人造灯光如此稀少的海岸线，它却像掉进海里的星星那样耀眼。

        不存在的自由。

        她都不知要是现在碰到人该怎么解释。

        费星是想问，她在岸上走，他在水里游，脖子上还牵着这么个玩意儿，怎么想都很不便于行动吧？

        费星牵着腰带的另一端，其实她没怎么使劲，因为这玩意儿本来也不是拴人脖子上用的，全靠费什那条大尾巴扭来扭去，跟安个螺旋桨似的，最后反倒是他在前面游，她虚握着这条不算绳索的绳索，在他侧的海滩慢慢地走。

        就算喜欢人外，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可那个将自己的呼都献出去的人，却在这侮辱中获得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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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错觉吗？

        义人的优势吗？

        费什系的结很紧，他甚至有点不上气，眼圈发红，呼急促，无辜地望着她，明明是他自己动的手，可他却在努力向费星表达臣服。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却很坚。

        好一会儿，费什才细着嗓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说：

        她想收回手，费什不肯松开，反而引她寸寸深入。

        费什却停下来，想也不想，抓过她的手，一把就按在他的尾鳞上。

        是狂热的粉丝对明星的爱。是自愿让渡尊严的读者对作者的爱。

        他轻声问，可她还是听出那难以抑制的颤抖。

        但如果这是他的要求，那么，她不介意。

毕竟，她脚下踩着的沙粒，鼻尖轻飘的呼，璀璨的星空，无一不归他所有。

        是相信这个世界上必然有神的信徒对神的爱。

        这是不真实的泡沫，还是稍纵即逝的永恒？

        她笑了一下，像是想掩饰些什么，手指绕出一个圈，松松垮垮地套在小美人鱼的脖颈。

        他的手绕到背后，用那条尼龙编织的腰带，飞快地在颈后打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