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不好是她推了他一把,还是他踩了她一脚,两个人歪歪斜斜地抱着,膝盖一弯又栽倒床上去。
有钱人的材理真是严格。
怪不得她的情人向来不满足机械运动,怪不得他们都这么喜欢和她接吻。
“这样啊。”
无论费星是哪种反应,他都无所谓的。
他说完,紧紧闭上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费星,等待末日审判一般等待她的回答。
她会蜜语甜言,违心地称赞这疤丝毫不减损他的美丽?还是会皱着眉直言厌恶,毕竟他不如她的义情人来得完美?
她并非四风,可吻技太好,即便只是一段水姻缘,她的吻仍可以蛊惑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她珍重的爱人。
她吻到腰际。
没一个地方长得不漂亮,动情之后,微微勾起的眼尾也会渗出星星的泪。
她哈哈大笑,说出意料之外的回答。
费星小姐,会如何评价?
“生气了?”
比如,由于大而稍稍向外的坚,虽然能摸出来很瘦却还彰显存在感的六块腹肌。
真是见鬼,他竟然会觉得费星可爱?
卢锡安忐忑极了。
“瞧你这么别扭,是不是打算脱了子就不认人了?机会难得,还不趁我瞎着的时候多几回?”
她平时总是扎着尾,出略显凌厉的五官,可在床上窝了这么久,粉色发丝乱糟糟地披散下来,竟也显出几分慵懒的可爱。
“什么呀这是?”
本该平坦的小腹,横亘着一狰狞的疤痕。
“没有。”
卢锡安生地反驳,缺氧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他打了一个响指,病房的智能门锁从里面关上。
卢锡安几乎要叫出来,耻辱、难堪与陈年的伤一同袭来,他的呼停顿几秒,眼前模模糊糊一片,他双臂外推却没推开费星的攻势,两个人保持在一个对抗却又胶着的姿势。
他不在乎,他不会在乎。
他比太子殿下多坚持那么一秒,算他赢。
那么长,那么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曾受腰斩之刑。
他可没忘记在普鲁托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鬼样子。
她又开始吻他,非常任,挑挑拣拣,从凸出的锁骨一路吻下来,只吻她喜欢的位。
卢锡安被她亲得七荤八素,墨色琉璃似的眼珠晕开了一层水儿。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此前的人生中与之最为相似的经历还是和皇太子那个病痨鬼拼酒。
她不解地问,蒙着眼的纱布透出隐隐的金。
“是我年轻时候的蠢事,一很丑的疤。”
卢锡安明白,费星是想让他放松,他也想在她面前装作行家里手,可生涩的官能反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出卖了他。
卢锡安想逃,他怎么就忘了呢,这秘而不宣的伤口,不正是他多年来独主义的原因吗?
他和她不会有下一次,她也永远不会知是谁不眠不休地守着她,并在她恢复意识后无知且虔诚地献上他的初吻。
他嘴角,是涎牵扯之下遗留的,多么淫靡。
不疼,只是很舒服。
“我是说,你应该跟我学习。”
缠缠绵绵接着吻的两个人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费星一手摁在他砰砰乱的心脏,扶着他的腰,顺地坐下去。
费星在心里如此感叹着。
这世上的好东西,当然人人都喜欢。
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