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还真是。
这是他的地盘,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谁敢随意出入她的病房?
她在床上总有一些坏习惯。
这不是个好消息。
他张张嘴巴,构想了许多措辞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模样迥然不同。
就在费星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前一秒,他又撒痴般埋怨:
“对不起嘛。”
他还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要灭了所有人的口,一会儿想要趴跪在她耳边,说尽话,求她对他好一点。
卢锡安也不想哭,纯粹是疼的,绵长而缓慢的痛意萦绕着不肯离开,他忍了又忍,晶莹的泪还是从眼角下来,在枕上泅一小片。
没关系,卢锡安,就当是一场春梦。
可她却半点怜惜也不肯施舍。
为什么不对他这样?
“费星,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小小地报复回来,爽到一塌糊涂的老板大人应该不会发现吧?
“下一次,我保证不会让你疼了,好不好?”
她干嘛要在乎?
费星有点儿后悔,早知卢锡安・铂金是个大麻烦,人看着聪明的结果净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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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都看到了,她和义保镖爱的时候,她会耐下子安抚,她会足漫长的前戏,她会亲吻他们健美的。
当然会疼。
卢锡安悄悄抚摸腰上的疤,每摸一下都在想,她会怎么看待这旧伤呢?
“这位先生,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除了快乐,还有挥之不去的痛。
“笨。”
而躺在床上默默泪的青年,但凡是在外面的肌肤,红紫青黑,煞是可怜。
他竟然还以为她没有发现,真不知是他脑干缺失,还是自欺欺人。
“你怎么这样?”
为什么对他这么坏呢?
她无奈,手一撑从他上跨下来。
他又不是义人。
义保镖还好,糙肉厚的,怎么折腾也留不下罪证。
费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
卢锡安眼前阵阵发黑,他承认是有快感与源源不断的热意,烟花般在他每一感官炸开。
然而,在卢锡安下定决心之前,坐在他上玩摇摇乐的坏女人蓦地一顿,疼痛减轻,快感升起,她对他的感觉当然一无所知,犹豫着、猜测着,向他发问:
她说下一次,那就会有下一次。
很小声地,卢锡安骂了一句。
可被费星拽去病房角落沙发转场继续的卢锡安,很怀疑完这一次,他还有没有命活到下一次。
水姻缘,一拍两散。
那也算是吻吗?
他变得不像自己。
可如果是他的话。
她好像不在乎,可他只是自己找上门的一段艳遇,不可能和她发展更为亲密的关系。
应该不算,她只是把温热的,轻贴在他眉眼。
白色床单透出一大片,由于材质轻薄的关系,边缘甚至泛出一点蓝。
在这个荒诞而又沉醉的梦里,他可以暂时卸下面,交付真心。
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
“你怎么才发现,我都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