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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拥11、许诺(此篇完)

        “天啊……那真是,”路易莎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她猛地站起来,在几名侍女面前紧紧握住亲王的手,脸上骤然浮现出花朵般鲜活的神色,“那真是非常非常的好。”

        胡丽亚躬抱起一个婴儿。她这位第一侍女的脸上充满木然,就像心碎的克拉拉那样。胡丽亚怀里的婴儿浑青紫,上还有羊水、胎粪和血迹种种脏污,一动也不动,简直像一个死婴。一旁有眼色的侍女赶忙从胡丽亚手里抱住这来之不易的继承人,用绸缎拭婴儿上的污迹,轻轻拍打他的脊背。

        路易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双手交握,抬看向阿贝斯亲王,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路易莎定了定神,慢慢的放松的躺回枕上。

        “殿下。”她轻轻说。

        ……她死了。

        他们登上车。

        两天后,里昂公爵再一次举办宴会来送别自己的妻妹与连襟,并对他们不能久留表示遗憾。这宴会上充满矫饰的音乐和陈旧的菜色,一如他们生活的世界,日复一日毫无变化。但路易莎的心情变得轻松多了。

        ---

        亲王把手背抵在她柔白的脸颊上:“是的。我们可以去圣格拉斯,或者沿柯瑞特家的特弥纳城方向到达滨海。”

        她先是看到一条长廊,长廊上站满亲王的眷属,也有来自她母国的封臣。医师匆匆走过来,又有医师接替他走进门内。几名侍女在尖叫和哭泣。在这低低的啜泣的烘托下,走廊反而显得安静到可怕。

        路易莎侧,第一次主动亲吻了阿贝斯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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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殿下。”她回答说。

        他又确认了一遍:“路易莎,你还好吗?”

        就在这明亮艳丽的房间里,路易莎看见床上的自己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像一座诡异不详的大理石雕塑。她的肤被汗水浸得闪光,双臂平展,膛毫无起伏。

        这件事立即得到了安排。

        “……旅行?”

        她翻过,躺到亲王的怀里。

        “怎么了?”路易莎听见他低哑、带一点南地口音的声音。

        毕竟对她来说,能够离开那座幽暗的城堡,实在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也有效消遣了她的寂寞,以至于颠簸的路途都变得可以忍受。

        “大陆何其广阔。”她说,“可是人却只有一生。”

        阿贝斯亲王也站在床边。这位尊贵的血族贵族,她的丈夫――他依然是那样一副苍白瘦削的面貌,黑色礼服的金扣一丝不苟。他没有关注那个婴儿,而是面无表情凝视着被褥间的路易莎。

        但亲王抿了抿,还在继续说话。他的声音有一些干涩,像是不知怎样措辞最为合适:“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沿途旅行。”

        亲王的吐息拂在她的:“血族也只有一生。”

        在几个月的旅途之后,路易莎了一个梦。

        路易莎说:“是啊,我们存活在这世上,多么不幸,又多么幸运,都只拥有一生。”

        他后是华美的车,透过车帘与车窗的隙,更远是辉煌的日出的光芒。

        房间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丝风,烛火颤也不颤。窗前的丝绒帘幕像血一样鲜红。郁的血腥味也充斥在卧房里。

        亲王的手臂从她后圈过来,圈住她柔温热的腹

如何是好。从情感上讲,她已不愿再待在这座庄园里,看到她那个与亡姐面貌相似的外甥,但从理智上讲,她又并不愿意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外出机会。

        亲王转过,有些疑惑的问:“……嗯?”

        路易莎微微弯下腰进入车厢,拉好遮阳的黑色车帘,坐到穿斗篷的亲王旁。

        蜜金色的帐像一卷空白的画布。

        路易莎冷汗淋漓地醒来。

        卧房里有安神的香薰气味,安抚了她的情绪。床帏上的玫瑰族徽闪着金光,映在珊瑚色的缎面上,像极了稍纵即逝的朝霞。而亲王脸上则是可以被称为温和纵容的表情。

        随后她看见自己躺在门内一间色调深艳的陌生卧房里,平躺在床帏掩盖的床上。

        她很快又迟疑着说:“我……只是在想先前和你讨论过的事,以及旅行。”

        好像躺在床上的是他本人,又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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