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月也不遮掩,直接撩起袖子将手递给她,“我还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看?”
章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藏它?那个屋子常年没人住,可能还会进小偷,你给我保都比藏在那里强。”
周拓在房间里找到林缊月的时候,她还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空白全是她的涂鸦。
这种蓄意报复的剪法,能出来的人只有一个。
她间还残留着刚才拉扯衣领留下的痛感,林缊月还没来得及息,就对上周拓阴沉沉的一双眼。
那是林缊月第一次感受到她和周拓之间存在无法的力量悬殊。
林缊月不解:“你这么早去学校干嘛?”见周拓不说话,她又说:“那你等我十分钟,我十分钟没来,你就叫潘叔开走。”
但她哪里是服输的格,面对这样的力量压制,林缊月还是仰起,“我早上也要搭潘叔的车。”
周拓只用一手指抵住她的后脑勺,轻易就让她松开口。
章筱知她有一副宝贝的要死的拼图,有一千多片,以前在林缊月房间看见她装裱起来挂在墙上过。
周拓礼拜六早上学击剑,每一套击剑服都要上千块。林缊月趁周拓不在家,偷翻出他最常穿的那套保护服,把里面的内衬给剪烂了。
他皱眉后退一步,嫌恶般看着她:“我每天提早一刻钟去学校,你要搭车,就得早起。”
“八分钟。”
林缊月人不老实病又多,觉得肯定是周拓不给她搭车。
那天早上周拓比其他时候都要早回来,他匆匆开进门,气压低的可以把人挤成薄饼。
林缊月对着炸子一顿戳,“我走之前藏了一块在老家,现在找不到了。”
林缊月看着周拓并不松口的模样,认命咬牙,“五分钟就五分钟,你说话算数么?”
“五分钟。”
原来什么清风霁月,温文尔雅,本都是假象。她比所有人更早地意识到周拓其实和她没什么两样,都一样恶劣,野蛮,不择手段。
他在击剑课上对打,防守的时候不留神,被对方进攻直刺,差一点就划破表受伤。
服务生终于给章筱倒好酒。
周拓显然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点了点就算回答,也不回的关门离开。
子里看见司机发动车子开走了。
林缊月嬉笑脸的把袖口整理好,突然想起什么。
表面上看着没有任何情绪,但她看得很清楚,那双清冷幽暗的眸子再往里是层怒火,好像要烧进她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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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缊月看着周拓离去的背影,刚刚他用过力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是为了这个。周拓愣住,把她放了下来,林缊月面颊红,正捂着咙咳嗽。
“一选选个老仇人出来,而且,你们这玩得还刺激的呀。”
子戳烂了都没被叉子的主人吃到嘴里,肉馅翻出来,乌紫乌紫的,林缊月没有说话。
等他走远,章筱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目光顺着林缊月握酒杯的手移到被衬衫半掩的红痕。
长年累月的锻炼让他拎林缊月就像拎一小鸡崽,林缊月被压在墙上,挣扎无果,一脚踹在上。
用了十分的力,周拓却纹丝不动,钢一样稳固。
既然如此,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把衣服脱下来一看,内衬被恶意损毁,难怪被对手剑尖刺到的地方微微作痛。
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就算是住在最有钱的人家里又算什么?她本一点都不稀罕。
上面布满红痕,章筱赞叹地欣赏了一会儿,看久了又觉得有些萎,让林缊月赶紧放下来。
“林缊月。”周拓拎着她的手换了个位置,抵住肩膀不让她动。
话都还没说完,周拓已经把她拎起来。
住在h市有钱的人家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林缊月连最开始上学搭车的权利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没赶上车的日子,她都要吭哧吭哧爬坡二十分钟才能到学校,每次走得腰酸酸,都在心里恨恨咒骂周拓。
他用一种及其冷静,审视般的目光看着她,等她稍微安静下来一些,才缓缓开口,“不要惹我。”
问章筱:“对了,你看见过我的拼图没?”
“你爸给你的那副?”
林缊月扭一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自己报仇计划得逞了,盯着他冷冰冰的面孔:“今天回来这么早?……”
词不达意,没有任何逻辑,但周拓听懂了,她是在和他谈条件:不惹他可以,但要让她和自己一起上学。
“放开我!”林缊月咬上他的手臂。
“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