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她淡淡说，“我真的想回家了。”

        林刚也肃着张脸，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黄英打圆场似的和林奕霖说：“我们要走了，和姐姐说再见。”

        等人都走了，林缊月站在门口点了支烟。餐厅外的冷风得她从把餐厅里沉闷的气都拂开。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这样，说的比的好听。

        她又想了想，“……那你帮我和圣诞老公公说声，我要喝冬瓜排骨汤。”

        刚吐完空空如也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稍等。”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真去问了，接起电话，“是的，他说他亲自下厨。”

        她接起电话，听筒传来微弱的呼声，一时没人说话。

        对面正好开了集市，各式各样的小摊，红绿色绸带蝴蝶结，花坛里亮灯的圣诞树，节日氛围好不热闹。

        但怎么都觉得别扭，只能僵去拍她的背，被侧躲了过去。

        她突然戛然而止。

        圣诞将近，餐厅和商场都开始装扮起来。

林刚估计也去冷静了下，上有烟味，将近五分钟没人讲话。

        场面得漂亮，关心也很廉价。倒把她弄得像个里外不是人的冷血动物。

        “可爸不希望……”

        “你和你妈还联系么？”

        林奕霖依旧好奇看着林缊月，胆怯伸手，“再……再见。”

        林刚就这样几乎没有异议的被黄英说通了。真起选择，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林家人。

        过了会儿面失望，他的新姐姐并没有任何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说，“圣诞老公公命令我来接你，你现在在哪？”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和你妈谈谈吧，当年的事也没个是非对错，我都已经原谅了，你也应该宽容点，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林缊月目光追随小摊前的三人，一烟很快就要抽完，手机在这时响了。

        今天风大，爆珠香烟抽的她咙凉飕飕的。

        “你有什么好原谅的？你和她本就恨不得彼此都下地狱，你本不知那件事，那件事那是导致——”

        “圣诞老公公让我问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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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缊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钻进圣诞老公公的怀抱里去。

        黄英说得动听，那时林刚真为她办移居事宜时，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也是她。

        “爸，你就别这件事了。”

        林缊月鼻子，刚刚吐掉了胃里的东西，现在都有些打颤，“你问问他，是他亲自下厨么？”

        “今天就吃到这里吧，爸爸。我想回家了。”

        林缊月说不下去了，垂眸翻来覆去的玩那盏空掉的茶杯。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开口。

        他知这是林缊月的心结，看着她苍白的面孔，突然又想回一个父亲。

        三人看起来高高兴兴的。

        黄英算好时间，带着林奕霖回来，包厢气氛凝重，她就知聊得并不洽。

        她现在是个火药桶，林刚嫌刚刚爆得不够猛，还要给她续上，选的都是一等一的燃药。

        “好。”

        前面摊位有个孩子吵着要买拐杖形状的棒棒糖，年轻的父亲义正严辞地拒绝，和他牵手那位女子看样子在极力劝说。

        “哦。”她低用脚踢着地上的灰尘，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再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孩已经买好棒棒糖了，正兴高采烈的拆着塑封包装，女子手中也握着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