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她或许能用一个更成熟的方式理这件事。
就算有些东西会消逝,但用动过心的瞬间勉强维持住友情,应该不会是问题吧?
她听见传闻都说周氏上下都在忙着应付丑闻,但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林缊月小声嘀咕,“我还以为我们就算这样,也可以朋友……”
前面的人终于停住脚步,背影在她面前伫立了片刻。
周拓淡漠的脸上终于生出一丝裂痕,像是气急,但又克制不住笑了声,“哪门子的朋友?我从来不和朋友住在一起,也不会和朋友睡觉。你要找这样子的朋友,请到别,我这是没有。”
林缊月困惑,紧纸杯,“……为什么不可以是朋友?”
周拓问她究竟想什么,其实自己也不知。自己活这么久,感情用事大过于理。今天叫住周拓,也是先出反应。但内心深,林缊月确实想和周拓好聚好散。
这些天她想明白很多,或许用真假评判六年前的那些时刻,未免有些以偏概全。
转过,周拓的眼神冷若冰霜,“林缊月,我没你这么豁达。”
至少她说了再见,以至于不再重演那年的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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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林缊月独自站在大门口的冷空气里,端着咖啡出神,片刻,她也走到电梯前,轻按键,等待起来。
林缊月言又止,周拓看不懂了。说要走的人是她,叫住自己的人也是她,林缊月像站在湍急的河水里,在两个岸边犹疑,蹚来蹚去,踌躇犹豫不知该上到哪边去。
己用这些陋习填补情感空缺,不健康的惯,都要一并戒了。
”要么恋人,要么就是陌生人,在我这里,没有第三个选项。”
两扇门逐渐闭拢,电梯平稳上升。
对方并没有理她,走路生风,径直越过了她。
周拓连再见都懒得说,径直转回去,加快脚步,进了电梯。
秦烨刚才没让她喝咖啡,现在又抽不了烟,林缊月嘴馋,和陈立伟顺利一跑到楼下,在路口分扬镳,跑到隔咖啡店去,买了杯美式,三份缩。
他的样子看起来比自己了断的心思要足得多,林缊月意外感到释然,“好。”
周拓感到内心一躁郁,“路是你自己选的。拼图也还给你了,你到底还想这么样?”
好像时间回溯,回到几个月前见周拓的第一面。林缊月下意识喊他的名字。
周拓冷声说,“不用特地跑来和我说,陌生人之间,是不需要别的。”
咖啡套了纸套,还是手,她换了只手拿着,“下周我就走了,来和你个别。就只是这样而已。”
本以为同个公司,抬不见低见,其实见一面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正端着往回走,碰见一个人影。
林缊月想了半天,“……我只想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