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也无计可施，只好勒令周拓在伤口恢复之前不准下床。

        看上去应该是翻来覆被使用多次，上留下数不清的细小划痕，连金边都略显褪色。

        病房内。

        护士长正巧推门查床，无意间听到姜严明的问话。

没看见张院长了？”

        李接到电话也不意外，“东西都收到了？”

        周拓脸色难看，自顾自把文件袋拆开，“她一天一个样，我不知。”

        现在他又成了除李外拥有周氏权最多的人。

        周拓盯了会儿，才把卡拿起来向着窗外，卡片被阳光照亮，更多细节凸显。

        面对姜严明的愕然，周拓却显得有些过于理所当然。

        那张黑赤赤的金卡就躺在洁白到刺眼的权转让书上。

        “……我想了想，那年你受的苦最多，现在待业又罢职，这卡就交给你，里面的钱如何置都随你。”

        有付出才有收获，无功不受禄。他被周放山这套浸染得久了，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东西都是在暗中标好价格。

        李说，“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儿子，我想转你一点，不行？”

        周拓看着那份权转让书，文件袋子里似乎还有个卡状的痕迹，他探进去，摸出来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金的线边包裹。

        “你……你还是听院长的，节制点。”又突然想起什么，奇怪，“怎么这个礼拜都没见过林缊月？”

        姜严明回想，“我周二还在饭局上碰见他们公司的秦烨了，没看见林缊月，问他也只是糊其辞。……她不会又是去什么地方了？”

        周拓合上书，丢在一旁的床柜上。

        等护士长走了，他看看周拓泰若自然的脸色，才惊异的开口，“你们两个……在病房？”

        李说：“银行卡也看见了吧，密码是六个0。林缊月前段时间非要把那五百万还给我。”

        周拓脑海里突然满是那天林缊月病房里梨花带雨的脸。

        袋子里是份权转让的文件。李要转百分之十的份给他。数额不大也不小，但加起来正好比周佳文的多出一些。

        如果想继续回继承人，靠这多出的分，也能重新把周佳文弄下去。

        李又在电话里叮嘱伤口的事，告诫周拓再三，才终于挂了电话。

        他突然恍然大悟，看向周拓的眼神带着丝惊恐。

        姜严明走了以后，周拓给李打了个电话。

        姜严明听完若有所思，想起不久前进了病房，周拓一人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而自己则在一刻钟前在楼底下见过林缊月。

        姜严明被他呛到，上回说的是，现在还不是又纠缠回一。他张了嘴，言又止，最后就只是拍拍周拓的肩。

        周拓摩挲着上满凸起的花纹，深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他那时只当她是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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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周拓被张院长骂过后，还屡教不改，说来也怪，没见他走廊上锻炼，伤口居然非但没好，还变本加厉地裂得更深。

        周拓没说。

        她说她不敢花李给她的五百万，赚一点存一点，最近才存好。

        他挑眉问，“不可以？”

        姜严明惊异，“为什么？”

        但更重要的是，如何选择，主动权都握在他手上。

        周拓把手机放在耳边许久，才开口问，“……为什么要转我权。”

        ……

        转严肃，“姜先生你也跟着看着点。803床病人不能再乱走了，张院长特地叮嘱过，伤口没有好前不能下床。”

        倒忘了人生有些东西并不实际付出就可以收获。

        有些时候，知为什么对周拓来说很重要。

        姜严明问：“我上次来你不都还恢复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又不让你下床走路了？”

        伸手勾住文件，漫不经心地拆开，“他最近不让我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