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很不礼貌,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扰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和你有关系。”
一红袍的苏铁坚端坐于法庭正中位置,不怒自威的铁面模样让人觉得他是位公正无私的大法官,简直是正义天平的代言人。
雷耀扬气急败坏,当即摔了手里的打火机,在要上庭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洛文这傻嗨将他谋划许久的棋局抖乱,现在就算是把他挖出来再烧一遍都不解恨。
“好,本案押后至下周一于高等法院继续。”
替大宇翻案的希望越来越大,现在不仅有齐诗允的证词,还有疑似是凶手作案后不慎留下的安全套,郭城信心十足,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洛文。
“我一再交代他手脚干净点!”
可她却是个例外,他有意想要和她慢慢发展,可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现在还公然跟他说她有男友?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大宇面无表情坐在被告席攥紧双拳,对于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和罪名愤恨不已。他已经放话让郭城安排人四打听洛文去向,虽然现在证据对他有利,但雷耀扬一心置他于死地,只怕动作比他更快。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不认罪。”
“另外,警方昨日发现重要证据,辩方要求押后聆讯,等有足够时间重组案情。”
语气冰冷,神色淡漠,雷耀扬没有抬眼看病床上倔强的女人,只是转跟方佩兰礼貌告别,匆匆离开病房。
郭城起,双眼坚定的凝视着自己曾经仰慕的师傅苏铁坚。
“那天你在酒吧见过的。”
“男朋友?”
雷耀扬从医院离开后返回观塘,洛文的尸已经被焚烧后填埋,今天差佬找上门来询问洛文的下落,他也是寻了个找不出破绽的理由甩锅。
“检控官可以开始陈述案情。”
“大佬,收到风声,警方在美孚公寓厕所桶里发现一个避孕套,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大宇的。”
“避孕套?!仆他个街!一定是洛文那个猪兜的苏州屎!”
“Court!”
因为居民投诉,物业又不得不申请警方同意打开门修理,而在修理的过程中,工人发现了一个留有的安全套,是堵住这个桶的罪魁祸首。
雷耀扬微微蹙眉凝视着齐诗允,像他这种花丛浪子自然是不会许诺任何人关系。
冷静后思索片刻,他又吩咐坏脑,让差馆里的眼线随时跟他报告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把郭城和警方找到的证据销毁,并要替他立即联系大法官苏铁坚。
众人起立的同时,郭城却看见苏铁坚望向他,投来一个极不友善的敌视。
想不起来。”
“还有雷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齐诗允抬眸,仔细观察着雷耀扬的面变化。
他突然有些后悔,或许昨晚开枪杀的不应该是洛文。
第二日清晨,案件在最高法院开庭,郭城着一袭丝质黑色律师袍,白色齐耳假发,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十足,神奕奕。
“现控方对被告方提出一项谋杀及一项强控告。”
苏铁坚敲了三下法槌,宣布今日庭审结束。
在郭城的要求下,警方暂时没有对外公开她那晚的证词,现在她也故意佯装回忆不起来,想知雷耀扬会有什么反应。
气氛又陷入一片死寂,彼此相对无言,直到方佩兰回到病房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那日在观塘聚众斗殴后,齐诗允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洛文带至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废弃工地,便衣差佬据她的描述找到案发地,但现场明显被心理过,一点蛛丝迹都找不到,洛文也如同人间
一个钟前,郭城在医院接到电话说美孚新邨的公寓又出状况,昨天几人离开后,卫生间的抽水桶一直在运作,水已经溢满整间屋子,顺着地板渗透到楼下。
昨晚事发后一直没睡好,雷耀扬正靠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几秒钟后坏脑推门而入。
“被告唐大宇,被指控于一九九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凌晨两点到四点期间,于美孚新邨公寓内强及杀害死者程少云。”
警方将其带回仔细化验比对过后确认,这个安全套内的并不是大宇的,且新旧程度和案发当日吻合。
“齐小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雷耀扬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感兴趣?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他也不能放松警惕。
但床前的男人沉默,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表情也变得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