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允无奈摇苦笑,没想到方佩兰说的每一个字都她都能对号入座。
“…没什么事就没必要联系吧?”
团圆日,终究未得圆满。
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回。
突然,床手机响起铃声,齐诗允起慌乱拿过,她放进被窝里查看刺眼的绿色荧光屏,是雷耀扬来电。
“那就穿好衣服下楼。”
男人没等她回答就挂断电话,齐诗允只好起悄悄从窗帘后看向楼下,果然一辆黑色波子停在街边。
“给你十分钟,不然我就上楼。”
此刻她表情中的悲伤和决绝,他从未见到过。
“没有,被你吵醒了没睡好。”
“…你疯了?被我阿妈知怎么办?”
“那你到底会因为什么事联系我呢?”
“Aaron…我已经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了。”
当她从昏暗的楼走出时,看见雷耀扬正靠站在他的豪车前抽着雪茄,昏黄的路灯映照在他的型轮廓,如果她不认识他,她承认他的确是个英俊男人,但却不是自己钟意的那款。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分手。”
但怎么突然有种中学生背着家长偷偷早恋去约会的错觉?
“这么晚叫我出来干什么?”
“为什么…?”
两人站在车前对望,瞳孔里都是彼此的倒影,现在街上已经无人,夜风轻拂起他们的发,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男人的手掌也慢慢离开了她的手臂,留下一片绯红的指印。
但是看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时,眼眶泛红有些发,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他不由得担心:
当她转走出去几步时,郭城又叫住了她,语调已经变得带着哭腔。
然后她迈开步伐,继续向黑暗最深走去,直到纤瘦的白色影渐渐消失在郭城朦胧的视线里。
“怎么突然就要分手?他是不是劈?还是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哭过?”
即使她近在眼前,即使呼和心都是真实的,但他却觉得自己抓不住她,显而易见,他们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不想接,却又不得不接。
可惜啊,那副之下全阴险狡诈和心狠手辣。
脑海里浮现起从前在一起的点滴回忆,酸楚更甚,眼眶又不知不觉泛起朦胧水意,她用薄被捂住,尽量哭得很克制。
“你是男人…你不会任由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上床!还当着你的面!”
的这么简单…”
齐诗允回到自己车内,她把所有眼泪干,对着后视镜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弹一般地将黑色万事得开出海洋公园停车场疾驰而去。
那天早上在报社楼下不欢而散,雷耀扬心中有气却也极力
“对不起…Aaron…对不起…”
今天是中秋,天上高悬的明月还是缺了一弧线。
夜深人静,齐诗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这一次,他肯定不会再原谅她了,当然她也不希望他原谅自己,她不该被原谅,他的温柔谦和,他的贴入微,本不应该浪费在她上。
她不能回,不能停下脚步,不能再见自己心中所爱,她还要回深水埗,赶着回去跟母亲吃团圆饭。
一闭上眼,就想起郭城听到她提出分手时的表情,心就好似刀绞一般疼痛,他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如果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给我来电?”
“Yoana…”
“睡了不也被你吵醒?”
“睡了?”
雷耀扬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两点三十五分,她迟了五分钟,还是这么反骨。
回到基隆街的家中,一双筷子在米饭中搅来搅去,但是一粒也没进到齐诗允的嘴里,还有点泛红的眼眶引起母亲注意。
“分开太久了,感情淡了…也没必要继续走下去拖累彼此。”
她嘴里边咒骂雷耀扬疯狗,边翻找出一看起来让人没有的运动套装,然后悄悄拿起背包蹑手蹑脚偷摸出家门,或许被发现了,还能以睡不着出门慢跑当借口。
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又辜负了自己女儿,两人对话间方佩兰就要发火,却得到了齐诗允主动和他提出分手的消息。
“Aaron,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没有,是我的问题。”
方佩兰看着女儿食不知味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最近她老是一脸的心事重重,问了她也只说是工作上的事,没有提到郭城只字片语。
齐诗允再次泪满面,她绝望的别过低声啜泣,不敢再看向郭城的脸,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心。
可谁要跟一只疯狗拍拖?况且他们也不是情侣,只有肮脏低俗的肉关系。
“你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可能…”
方佩兰叹了口气默默无言,只能往她碗中夹菜,但看她惆怅的表情,完全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只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会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