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空氣似乎凝結了,玄澤聽到少輔長嘆了一聲:「你們都起來吧。」
「是。」
「你昨天看到了?!」玄澤的口劇烈起伏著。
「咚!」一聲悶響,付毓靜不知何時出現在玄澤後,手持曜晶石臺的底座擊打在他的頭上,將他擊暈了過去,她用憐惜的目光看著黃鷩,嘖嘖感嘆:
「該不會連死人復活這麽科幻的事也能到吧?」付毓靜出驚訝的笑容。
付毓靜深了口氣,就像一個餓極的人突然看到滿桌的大餐竟不知如何下口,如果是她,她想要什麽?回家?不,這太容易了!皇後?可以
……
「好妹妹,男人其實本不知他們想要什麽,所以才需要我們女人幫他們一把。」付毓靜帶著曖昧的笑容撫摸著黃鷩的臉,手指輕輕過她的頸項、鎖骨,「木曜星君——,是這個世界的神?他有可以將我送回原來世界的能力?」她用魅惑的眼神看著黃鷩,問。
黃鷩點點頭:「聖獸木曜是州域的守護神,以他的神力,幾乎可以任何他想的事。姐姐想回原來的世界?」
「你們!!」少輔的聲音帶著憤怒的顫音。
「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主人,你就應該阻止我!!」玄澤將黃鷩壓在地上,用雙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我明明,明明那麽愛他!那麽愛他!!」淚水從他褐色的瞳中滾落,「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些女人!!」他咆哮著,手上更加用力。
「你們退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剛剛聽你說,你可以成為木曜星君?」付毓靜微笑著看著她。
「昨天晚上,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每刺他一刀,我的力量就會增強一分!也不枉我等你蟄伏這麽多年!」黃鷩絲毫沒察覺到玄澤的臉色正逐漸變得鐵青,她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走向他:「只要主人再保持這種狀態,我就可以替代赤鷩,成為只屬於你的木曜星君!」
「已經被我們殺了。」
「陛下!」少輔舒了口氣,碧瞳中盡是悲憫和哀傷。
「主人,現在我是黃鷩了。」她百感交集地走向他,雙眼中盡是溫情,「全托主人的福。」以前她只能在他去姬坊時偶爾收集點本源之力,本連填飽肚子都不夠。
「主人?!」黃鷩完全沒想到玄澤會對她動,每次他去姬坊時,她都在暗中看著,知他有什麽樣的傾向,可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
「幼皇呢?」
玄澤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摔倒在地:「為什麽你不阻止我!!為什麽不阻止我!!!」
「嗯,但有三件事不到:不能用神力改變人的想法;不能傷害契主;不能傷害原住民。」黃鷩原本對付毓靜並無好感,不過剛才她救了她,對她好感增加了一些,如實相告。
「謝少輔大人。」
玄澤聽到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過了一會兒,他看到穿著金色輕鎧的少輔走到門前,他看著倒地的內侍,蹙著眉頭長長嘆了口氣,他剛離開,卻突然想到了什麽,進入房中。
「任何事?」付毓靜兩眼砰發出異樣的光芒。
「紫鷩?!」玄澤嘗試著叫出她的名字。
「黃鷩。」黃鷩當然知她是什麽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少府全體軍士聽候少輔大人發落。」接著是一陣刀劍落地的聲音。
「嗯,我一直在主人邊,從來沒有離開過。」黃鷩深情款款地走向他,「以後也不會離開。」
「嘖嘖嘖,這麽美的人,他也狠心下得去手?」她說著向黃鷩伸出了手,表示自己想拉她起,「我叫靜姬,你呢?」
「可是主人……」黃鷩傷心地看著暈倒在地的玄澤。
「不難,只是要消耗太多的神力,只有力量鼎盛時期的星君才能到。」
內侍倒地時正好用頭抵著衣櫃的櫃門,而他的頭本來應該低垂,現在卻是微擡,似乎衣櫃裏有什麽在意的東西。少輔有種預感,他掩上房門,拖開內侍的屍體,打開櫃門,只看到玄澤卷縮著子,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主人不要!黃鷩驚恐地看著玄澤,在心裏求饒,可是嚨裏竟發不出一點聲音,如被折斷了翅膀從雲端墜下,她怎麽都想不到她用興奮和歡愉的心情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竟只想著殺了自己。
「我?!」玄澤還沈浸在悲傷和憤怒中,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苦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