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澤應聲。
武皇替玄澤扣好授帶後,內侍端上金盤,盤上放著宗輔的相印,他將相印交予玄澤,玄澤雙手舉過頭頂後接過:
「還有,馬上向全州宣文:太子監國。」武皇自登基以來,荒廢政事,皇太子其實早就已經在處理本屬於武皇的政務,武皇嘴上雖不承認,但實際已是太子監國,現在珞王成了皇太子,武皇更順理成章地將所有政務全都推給了珞王。
「最適宜的女子是指對幽州而言,並非只針對太子殿下一人。」玄澤,「就如之前彬王殿下祈婚娶了匠人之女後,建立了內外水渠以澤皇都萬民,而非彬王殿下一人。」
第二階則是三府的各級官員,為了讓儀式看起來熱鬧有人氣,這次就連三府的士侍也參加了。
「陛下是說先太子妃殿下嗎?」
內侍高聲宣布玄澤正式為宗府首相。
玄澤穿著緗色錦袍,銀發齊耳垂立,顯得他材欣長清瘦,再加上皇太子的死令他心疲憊,整個人看起來略顯憔悴。
聽到武皇這麽說,玄澤不由自主地斜頭瞄向珞王,珞王就站在他們右後方兩米處,自然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的珞兒既已為皇太子,他的受封大殿定不能簡單了事!」武皇更關心這事。
著五校軍士,星夜兼呈趕到皇都,他到時珞王剛剛與十名軍士練完劍術,看著倒了一地的軍士,每人上的各處要害都被染上了代表珞王的紫色,而珞王上只有左手手臂、右肩上方和後背有三種顏色的硯料,而且顏色極淺,就算是真刀實劍,也只是輕傷,他暗嘆幾日不見,珞王的武藝又有所進。
「是。」玄澤早就猜到了武皇會如此打算。
「既然這樣,就將她納為本皇的侍姬。」武皇。
武皇正轉離開,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駐足:「對了,那個祈婚的女孩……」
宰輔亞納加和宗輔広宏義穿錦袍,宰輔的錦袍為湛,少輔的錦袍為絳,他們兩人的左肩至右肩都有九色相間的虹色授帶,就像帶了一個寬大的項圈,看起來頗為耀眼;珞王則穿著帶銀色暗紋的紫灰色錦袍,更襯得他莊嚴威儀。他們三人分站在式壇的第一階,作為儀式的見證人。
在內侍代替武皇宣讀了任命書後,玄澤跪在式壇中間,武皇艱難地移動著壯的軀走到玄澤面前:「玄澤,從今日起,卿繼任為宗輔。負責全州宗禮政務。」武皇一邊說,一邊將虹帶扣在玄澤的雙肩,本來楔文是很長一段,但武皇嫌全背下來太麻煩,就自行化繁為簡。
果然!在珞王聽到武皇提出要將蒙杺莯納為他的侍姬後,臉色驟變,同時已向前跨出一步,玄澤見狀,勸解:
「除非什麽?」武皇問。
「除非珞王放棄承繼權,宗府才會另行處理。」玄澤說著看了珞王一眼,在珞王聽
「陛下,珞王殿下的太子位為兄終弟極,先太子殿下的一切都必須由珞王殿下承繼,除非——」
「你們三人明日繼續陪本王習武,其余七人各賞五片黃葉。」珞王用眼神示意三名傷了他的軍士,同時將木劍拋給內侍,內侍雙手接住——珞王的木劍有五十斤重,尋常人需用雙手才能捧起。
原本首相的任命應該先由太宗挑選一個良辰吉日,再召集所有繕相以上的官員,然後才在龘堡的式壇舉行授帶儀式,但這次宰府和宗府的次相被皇太子盡數換下,宗府的首相位置懸空著,又有皇太子的葬儀、珞王的繼任大典等事宜亟需辦理,現在宗府需要確保州府的運作,若是等全州的繕相全抵達,預估至少得等十日,所以這次宗輔授帶儀式一切從簡。
龘堡
「是。」
「謝武皇陛下。」
「騰玧,來得正好。一會兒你隨我進堡觀禮宗府首相任命儀式。」珞王。
「臣下會妥善辦好先太子殿下的葬儀。」說到這,玄澤的聲音有些哽咽。
「玄澤,近期政事繁重,卿要多費心了。」武皇拍拍玄澤的肩,示意他可以起了。
武皇著醬紫色錦袍,金絲鑲邊,前袍有銀色暗紋,後袍用薄如羽的各色曜晶拼成了一只展翅飛的聖鳥,四尺長的金鑲玉帶已勒得他的肚子呈「3」形。
「珞王殿下。」騰玧喚。
「既然祈婚可以祈到最適宜的女子,為何先侄會離逝?」武皇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