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满心满眼只有钱和好日子，一点点走到那一步的。

        “斯庭，我好爱你。”

        斯庭扣动扳机的速度越来越快，杀意裹着快感，尖叫刺激着他的后背起了鸡疙瘩。

        12岁那一年，亲手杀死了唯一一鹿，斯庭的心里就再也没有被填满的时候了。

        而房间内，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间炼狱。

        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水面上掀起了大片大片的涟漪。

        “Sid，你……”Blumkin间一哽。

        “送我回中国，我就会开心了。”

        没有被快感填满，没有被技巧填满，没有被征服填满。

        就能覆盖，最初的目光。

        心里的那一块本没有被填满。

        女孩们明白了斯庭是什么意思，争相凑到了他的面前，扭着屁和腰肢，声声浪叫着讨好他，嘴里不约而同地给他肯定的答复。

        自己。

        心里涌出的热感，是作为人的难得的真实。

        房内爆发比刚刚更激烈的尖叫声，伴随着绝望的哭喊和求饶。

        心里的那一块永远都是空空的。

        他把跪在地上的膝盖捞了起来，挣扎着站直。

        昏黄的路灯下，少女牵着斯庭的手，踮起脚尖，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角。

        双手沾着别人的血和自己的泪，斯庭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混合物，呼沉重得让他的腔很痛。

        斯庭抿了抿嘴，笑，“跟天幕会的人说，他们开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前提是，斯仲豪的命，得是我的。”

        好爱你。

        房间的窗正对着埃菲尔铁塔，歌舞升平光怪陆离。

        “呃啊！——闭嘴！别吵了，给我闭嘴！”斯庭突然翻起来，通红着双眼发了狂。

        可这份真实，他无法掌控。

        “中国。”

换你的真心吗？”

        他二话不说，掏出来就上了膛，直接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孩，一枪爆。

        他边说边脱掉了沾满血的衣服，拉开了浴室的门，“换个房间给我，这里太臭了，对了，别忘了订明天回意大利的机票。”

        短暂停顿的几秒钟，斯庭下意识往枕下一摸，发现了一把早就准备在那里的手枪。

        那个被困在他里的刽子手，夜夜挣扎嘶吼，冲撞尖叫，把他心里的空，越撕越大。

        “我好爱你，斯庭。”

        他最恨的其实不是斯仲豪。

        那个黑发黑眸的英俊男人，就像地狱走来的撒旦，满脸沾着血，扬着兴奋过的笑容，像猫看着老鼠似的，玩味地走近自己，把黑的枪口抵了上来。

        有的女孩跑到了房门口，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发现门早已经从外边反锁，怎么拉都拉不开。

        尖叫和求饶渐渐消匿，Blumkin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女孩们尖叫起来，不明所以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浑是血的斯庭半躺在沙发上，左手夹着烟，右手端着一杯饮了一半的香槟。

        见到Blumkin，他病态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杯子，“还得是美国佬，今夜，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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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鲜血就能覆盖最初的鲜血。

        更多不甘怨毒的目光。

        “送我回中国。”

        那些女孩的技巧了得，让斯庭的肉一次次攀上全新的峰。

        我好爱你。

        可他的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浑赤的女孩子们作鸟兽散，斯庭暴地就近抓住某个人的发，把枪抵着她的太阳，又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