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囫囵乱学一通的本领，被细分成了许多不同的名词，就觉得很有意思。

        “现下发一张‘专业意向收集表格’，一人一张……哦不是，每位同学一张，”讲台上的老师差点把妖和鬼漏了，连忙纠正了措辞，“大家都拿到了吧，确认上面的姓名无误，别拿错了。记得收好，弄丢了弄坏了很麻烦的噢。”

        小玖闻言，慎重用手掌夹着纸翻面，检查名字。

        果然，上面登记的是“风玖”。

        她又小心地翻回来，转去看旁边两位，却见他们桌上一片空白。

        “咦，他们是不是发漏了你们的。”

        有问题要举手，小玖刚学的。她一只白胳膊自信地升起来，打算帮两位举手。

        “哎哟祖宗，”姬易之连忙去拦她，如今“祖宗”二字叫得是再无怨言，“我俩用不着的，我们又不是新生了。”

        “这样啊，”小玖有些可惜，收回了手，又问，“那你们几年级了？”

        “我们是老师带的博士生。”

        “喔，”小玖很快把这个新名词和刚看见的学生手册内容联系起来，“那你们是我的师兄师姐，对吗。”

        屠有仪被她这个称呼吓一，十分谨慎地往窗外的天看了一眼，确认了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才放下心。

        “哎，是，”姬易之得了便宜开始卖乖，“您想怎么叫我们都行。”

        “不可，”屠有仪又用眼睛白他，转对小玖恭恭敬敬，“您是老师的……的长辈，晚辈实在……”

        “这有什么的，”小玖最不在意这一套了，“一码归一码么。”

        “就是，一码归一码！”

        姬易之被逗笑，乐不可支，觉得小祖宗有意思，伺候起来也没那么不情愿了。

        “想去什么专业呢，来，师兄给你参谋参谋。”

        他拣起小玖面前的纸，扫了一遍。

        “姬、易、之——”

        屠有仪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样儿了，贱嗖嗖的，没大没小没个像样儿。

        “皇女，”她咬字咬在前，盯着姬易之说，不信他不明白，“皇女需要学什么？”

        先前壹先生让她们叫“皇女”，她们都不知是哪个“皇”，只是就着相同的音调那么叫了。谁成想，原来是三皇五帝的“皇”。

        伏羲女娲的女儿，那是神。神有什么可学的，生化万物，无所不能，还有什么需要学的？

        姬易之显然是听懂了，尴尬地咳嗽两下，把纸放了回去。

        小玖倒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有趣，接着问二人：

        “你们俩是什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