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上他们望向远方的眼睛。水面的白柔和波,檐廊翘角的亮鲜明凉,相互辉映着,被风拍进人们的眼睛里,杂糅成无与比的景色。
那模糊的海天相接,晚间被夜色涂抹,白日因碧色通透。连廊上的人左右都是水,接天连海的一样的颜色像是浑然的晶球,将他们包裹其中。
“真美。”
歌唱一样的音调,说的是上古语里简单的词汇。
吕弄溪没想到能在这儿忽然听见小玖说上古语,刚觉得适度高,想结合意境品味一番,就看见她整个直愣愣地从栏杆那儿翻了下去。
“哎——”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结果栏杆还没巴着,后另一个影子掠过,先一步跟着飞下去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老师和皇女一起,别担心,”姬易之抓住他的胳膊,“倒是你自己,小心别一激动冲下去了。”
工作人员显然认得他们几位,吓了一,从队伍的最前端赶过来,询问吕弄溪有没有事。
他有些惊魂未定,安抚好赶来问的工作人员和父母,撑着栏杆调整呼。
底下海面跃动的银光,不知哪点是刚刚纵下去的二位,吕弄溪呆呆看着,慢慢平静下来。
“上次在夕湖也是这样,害得我大半夜的跟那些治安人员解释了好久。这次在箐海,倒是省去了这个麻烦,”姬易之过来陪他一起趴在栏杆上,忽然一笑,“真羡慕她,有时候。”
吕弄溪摇摇,跟上队伍。
室外长廊即将走到尽,工作人员介绍完风景,开始自我介绍:“各位好,我是箐海龙湾林域的经理,姓纪,各位可以叫我小纪。”
她的语气那样谦卑,鞠躬起来的第一眼,看向了吕弄溪和他的父母。
看来是家里安排的人手。
吕弄溪听见旁边姬非不服气的音,疲惫地不想任何回应,别开目光。
接下来的房间分,完全现着这小几百人群的阶级划分。房卡从那些长辈开始一张张往下发,从经理亲自发放,到一把递给剩下人自己分。等候在旁应侍生们自觉地拿起那些被发放以金边卡的客人们的行李。在那些老们的一片客套别寒暄声中,剩下的学生吭哧吭哧扛着行李,三三两两分别走向各自的标准间。
“我们在你楼下,”屠有仪把房卡上的号码亮给他看,“有事可以来找我们。”
吕弄溪点,目送他们走出电梯,然后继续上升。
“奔波一天,累了吧,回房间了早点洗漱睡觉。”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
吕弄溪应好,又听见父亲说:“和他们俩相得怎么样。”
他模棱两可答:“还行。”
吕元义未置可否:“分寸自己拿,牢记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