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宋轩看着她，久久没再接话。

        就在衔池伸手，要将剑从他手中接过去重新奉着时，他扶着她胳膊将她拽了起来：“两万，不能再多。”

        衔池眼神一亮，两条后知后觉的酸麻都淡去不少，兀自扶着一侧的梁，“何时能启程？”

        “不急于一时，调度也需要时间。若顺利的话，明日一早。但还有一事。”他叹了口气，“圣人对我和太子……”

        “晚辈晓得。”衔池早便思衬过此事，闻言立刻接上他的话：“若圣人追究，这虎符便是我自太子边偷来的，太子并不知情。宋将军是迫于虎符才被迫调兵出城，同太子之间并无联络。”

        宋轩看她一眼，见她目光坚定，似乎更疼了：“私盗虎符可是要杀的。说不好，还会连累全族。”

        衔池却只点了点。

        娘现在远在荆州，踪迹抹得干净，想必牵连不上。若真能连累池家，她可真是求之不得。

        宋轩哑然失笑，“罢了，白费口。”

        他本也只是吓吓她，契丹生变，北疆正是用人之际，这节骨眼上圣人不敢妄动北疆军务，多半不会太计较。

        “虎符可带在上？”

        “不敢离。”衔池从上拿出那只锦，解开系带，将里的虎符倒出来，双手奉上。

        她从云丰走前将太子私印和虎符收在了一，这样一拿，那方印便了出来。

        宋轩视力极佳，但还是眯着眼确认了一眼，不免有些惊诧——太子未免太将这丫放在心上了。

        这二人的关系，想必不是她爱慕太子而已。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有太子私印，怎么不早拿出来？”

        衔池抬眼，“拿出私印来，难将军便会同意调兵么？”

        宋轩笑了两声，“不会。”

        “但见此印如见太子，该是不能叫你在这儿跪这两天了。”

        “我若不跪，将军又如何能允下？这私印拿出来只会碍事罢了。”嘴上似在嫌弃，手上却仔仔细细将它重新装进锦，珍而重之地收好。

        宋轩一挑眉，还是先说回正事儿：“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叫他们出城驰援云丰，想必过不了几日，你便能收着好消息了。”

        衔池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声音虽小却坚决：“我要同去。”

        两万蓄力已久的将士，连带云丰原本的两万守军，对契丹三万，应当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宋轩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转走出去：“罢了，随你。别拖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