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好笑，有意要逗他，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喊他的名字，他过好久才回应你，问你有什么事。

        你说进来帮你洗，他又不说话了，你看见他的影子在玻璃外面转了两圈，才像下定决心一般走了进来。

        一看到你赤的躺在浴缸里，即使泡沫薄薄一层浮在水面上遮住了大半躯，但他还是立刻又脚底打差点在浴室里摔一跤。

        你不声，闭着眼睛靠在浴缸上等他过来。不多时，他的温的手掌还是到了你漉漉的发间。

        你舒服得要睡着了，觉得人生最享受的不过如此。他按过你，搓洗过你长发，又将泡沫冲掉，你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面上已经覆着一层薄汗，袖口都被水打了。

        他在你直勾勾的视线下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握着花洒的手都僵住了，好像言又止。

        你们还没过呢，要现在吗，你想，情不自禁为想象到的画面而绷紧了。

        但你最后还是让他出去了，你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你本来就有些爱看他隐忍表情的恶趣味，你觉得比起失控，忍耐更符合你们现在的关系。

        你不免觉得自己是大好人，别人包个大学生不得里里外外榨干了，你给他钱花还哄着他，他多就是当了一下保姆。

        不过从这时起，他的焦躁肉眼可见的与日俱增，你也装作不知为什么。仍就如此潦草地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哪怕晚上看电影时窝在他怀里，到了睡觉的点也迅速从他边分开了。

        他想说的话看上去越来越多，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只是看着你打着哈欠走回房间去，还知和他说晚安。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太久，大约过了小半个月，有天你接到他的电话，他给你一一列举了今晚的餐点，听得你食指大动，便答应回家吃饭。

        然而刚挂下电话，不久后忽然知有个临时的应酬要去，你啊一声，向一旁的阿婵出郁闷的神色，说不能不去吗。

        阿婵点点，说当然可以，而后就要去回复。

        但你只是随口一抱怨，不是真的要不去，于是拦下了阿婵，说没事，我晚上的事情推掉就好了。

        然后又将电话打回给傅，说你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他似乎又不太高兴了，说：“可是……”

        话未说完，外面又打进来一个新电话，你一看是你多年未联系的老友，于是只好接起来，傅的电话就被动地打断而终结了。

        两通电话把你晚上都安排完了，你去完应酬还要去高中校友的聚会，傅始终未再打过电话来，你看着那条被打断的通话记录，心想，算了，回去再说。

        晚上你连轴转，直到将近十一点半才被一位当年的师兄送回家，你已经有些醺然醉意，回家的路上差点睡着。

        这位师兄如今也是有有脸的人物了，当年还追过你一阵子，你也很难说当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只是你如今看到他，只是觉得他上多了些俗世油腻的气息，巧言令色，长得也没家里的小男友好看。

        所以在他执意将你送上楼后，你站在电梯门口和他说，就送到这吧，家里有人不方便。

        他还想同你回忆一下当年，拉着你的袖口与你再说些什么，你已经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