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里,叼着烟枪的女人踩着脚边跪地的男人,女人神情倨傲,男人真情痴迷。男人脖上锁着一个铁链环,女人手里则握着铁链。
凝珑微微蹙起眉:“他们来就来,难不成还能来闹什么事?”
过会儿凝珑嫌簪珥太重,唤云秀来给她沐浴盥洗。
程延继续拱着她:“分明是你说要在新婚夜比一比杆子。现在我把这杆子拿来了,你不用怎么行?”
凝珑飞快瞥了眼窗,见夜还深着。
子时更漏一响,烛过半,月光残,程延蓦地一个激灵,完满收场。
云秀自然说不是。既然知世子不会怨,那她这婢子的也就放了心。
凝珑却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世子爷若不累,那就请移步浴屋冲个冷水澡。”
云秀犹豫:“世子还没过来,按礼得新郎挑开盖,新娘才能自行盥洗。”
仔细盥洗后,凝珑已是乏得上下眼打架。
正一页正好被程瑗瞥到,她登时“哎呀”一声,赶忙捂眼:“看到不该看的了!”
翻的那一页正是讲的一些特殊..癖好。
再次起了感觉,已不知是多久之后。耳垂被一热气包着,腰被一手臂搂着,衣裳也半褪至腰,锁骨下面凉凉的。
他扭望着角落的更漏,百思不得其解。
男女的书册子。
这书里的插画不知是哪位妙人所画,细节丰富,情境真实,就是她这个老手也看得痴迷。
新婚夜还没过去。
下一页,省去繁杂过程,女人便摆起腰,利落地摇杆子。
程延并不当回事:“刚才你裙摆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到底是不想看见凝家人。
说罢,好奇地围着凝珑喊了许多声“嫂嫂”。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守信的人呢。既然说要高高兴兴地把婚结了,那每一工序都不能懈怠。
她翻过,把衣带解开,依旧阖着眼:“来吧。”
因她平躺着,所以他只能去尽心尽力地伺候她,把她伺候得连油都忘了用。
半
程瑗瞒去了凝理是巫教教首这件事,只说他与程延之间似是闹得不太愉快。
凝珑合起书,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凝珑正认真汲取着书里提到的新知识。
程延立即变成啃骨的狗,势要向她证明自己。
凝珑嘟起嘴:“今日的婚仪只是走个形式,实际上,前月解蛊时,我已经尝了夫妻房花烛的滋味。再说,世子还说让我用平常心对待他呢。我现在就是又累又乏,就想早点睡,怎的,难还要看他的脸色?”
程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冷淡地说了句:“。”
凝珑朦朦胧胧地想,要赏他脸的一日终于过去了。
凝珑有云秀伺候,自然不需程瑗专程来探望。何况嫂嫂和小姑子实在没什么好聊的,客套几句话,凝珑就把程瑗赶走了。
说罢就继续睡了,等感觉再来,又见程延搂着她鬼鬼祟祟。
凝珑缩了缩:“别弄了,今日没兴致。”
她又把子翻了过去,捞去被褥盖住。
凝珑:“是,心是心,不能混为一谈。你若是跟谈情说爱,那何必独把我娶回家?”
程瑗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方才我从前厅走过,瞥见凝理和凝玥俩人带着贺礼过来了。”
程瑗羞得脸红,“往后终于能坦坦地叫你一声嫂嫂啦。”
程瑗挤着她坐下:“闹事倒是不会,不过我怕他们会影响你的心情,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
她了旁的灯烛,只让龙凤烛亮着,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