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无意间凑出了一副凝珑最喜欢的模样。
冠怀生想站起来,可突然间失去了全的力气,膝盖跟泥的地面黏在一起,割舍不开。
眼下却是真心觉得可笑,“你是在跪我吗?”
凝珑心想, 她倒是想逃, 只不过每次逃走都会被他抓来,惩罚一次比一次狠。
冠怀生脑里乱哄哄的,无力思考其他事情,无力保持理智。
她擅长冷战,遇见问题总想逃避,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旦闹了矛盾,永远冷眼看他,不理不睬。
*
那朵花悄然绽放,盛开在漫山遍野的青翠之间。
。
突然在某一刻,天好像晴了。
过去她故步自封,只能接受一把狭窄的伞。这些日子来,慢慢发现他的真心,所以也就想开了,愿意撑一把更大的伞,把他迎到她的边。
她知情况紧急,眼下已经不是容她继续闹小脾气的时候了。所以这把伞也算是赔罪礼吧,希望冠怀生能懂她口是心非下的致歉。
他宁愿说“走”, 不愿说“逃”。逃这个字总带点屈辱的意味, 他希望凝珑是自由的, 张扬的, 不必受任何礼节的拘束。
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雨水把他的宽肩窄腰与肌肉排布得当的长都勾勒得淋漓尽致。
凝珑觉得好笑, 所以轻笑出声。
凝珑进了伞铺,指着一把能轻松容下两人的青绿伞:“我要这把。”
冠怀生跪得很好看,破碎感已经快要溢了出来。这种跪姿兼美感与望,美得很客观,霪得很诱人。
凝珑尚还摸不着脑, 却还是把伞朝他那边倾斜了一下:“你以为我逃了?”
现在她抛弃他了,他去追,还能追回她的心吗?
他又是在跪谁。
第62章 坦白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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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试着揪住她的裙摆。她上干燥温,裙褶都带着一芳香。他摸到了,也闻到了, 原来这不是幻觉, 真的是她。
他不知在委屈什么,也许什么都委屈。
冠怀生以为出现了幻觉。
脚一跌,跪在了地上。
他似在低喃着,再看过去,却又像什么都未说,嘴绷紧,极力忍耐着委屈。
◎摁住她的脑袋,回应她的亲吻。◎
他更喜欢“走”,平淡中庸。落花有意水无情, 她随时能走,也许不舍的只有他。
这只是她的猜想,“我为什么要逃?”
他不知为何要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他在乎的人。可现在,没有人会可怜、心。
有把巨大宽阔的伞撑了过来,眼前青衫裙微晃,这抹青是雨过天晴后纷纷冒出的草芽,的,围着一朵花生长,越长越旺。
他出声说话, 声音是砂砾磨过的沙哑,“我以为你走了。”
忽地有两热源把他得不轻,他后知后觉地抹了把脸。
凝珑只是笑笑,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金锭:“别问太多,我就是想要。”
那蟹青圆领袍哒哒地贴在他上,带了些诱未诱的意味。
这个字分外刺耳,仿佛他们之间从未产生过真情, 只是饮食男女寻欢作乐,他让她不快,所以她会逃。
她把小伞丢在了伞铺里,因下雨路,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耽误许久。
气质潇洒不羁,平时一贵胄气,如今红眼哭泣,反倒把脆弱的少年感也给带了出来。
他想自己真是失败啊,怎么什么事都不好。
铺主看见她手边拿着一把伞:“小娘子这不是有伞么,怎的还要买更大的?”
大街小巷皆已收了摊,街空旷无人,只有他失意地走着。
出了长巷,走到大街,待看清那团事物后,猛地被吓了一。
冠怀生眼眶一酸,喃喃自语:“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冠怀生抓住她的裙摆不放,“你已经从我边溜走两次了。”
这是泪啊。
他的心无比,拧干了还能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水。
很难不去想是不是还有下一次。
她这个人的笑声多数时候分为两种:虚伪应付的笑与讥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