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冠怀生醒了一回,懵懵地喝完药汤又沉沉睡去。
随后便踩着楼梯,“蹬蹬蹬”地上了她的阁楼。
无意间,俩人的肚产生了一次碰。
之后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回了院,凝珑让他先去沐浴,换干净衣裳。
他没醒,却本能地伸出手去搂紧她,不让她磕着碰着。
声说是去平州,再混淆一层。福州是第三层,他们故意在此设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来投。所以这段时间我才会一遍一遍地告诉你,待在院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外面危险。”
未知捉摸不透,像一扎在心里的刺,不掉永远时不时把心扎得很疼。
她盖住他的眼,“不要看。”
凝珑又测了测他的温, 还在发热, 烧还没退下去。
大夫冲进屋,见屋里的一男一女衣衫都有些凌乱。男人似是用物过度,气虚晕了过去。
随后转去了浴屋。
她居然抬亲了亲他的下巴,他睡得很沉,仿佛是默许她对他任何事。
须臾,屋里充斥着苦涩醇厚的药味。大夫说闻药味能尽快袪热发汗,所以凝珑便主动守起了小火炉。
凝珑扯了扯嘴角,“假信都能送到院里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边监视着,出去不出去没什么区别。”
凝珑被大夫揣摩的眼神盯得发慌,忙开口解释:“他淋了好久的雨,回来高烧不退,快给他熬点退烧药吧!”
冠怀生只是扯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开心一些?”
送走大夫,凝珑便主动在屋里架起小火炉,扇着火星熬药汤。
大夫连着说了几声好,心叹自己未免想得太多。
“唔……”
冠怀生说自然,“他们知情,但不代表同意凝理的法。献父手段狠毒无情,他们定接受不了,却也无力反抗。寡母弱女,如今再回投靠京里已不大可能,只能窝在凝理手底下苟且偷生。然而这计还未成……”
凝珑心一紧,“难他还会疯到把他的母亲和妹妹都牺牲了?”
冠怀生会心一笑,朝云秀说:“把她的被褥搬来吧。”
这里有一个她,那里也有一个她。她们满脸焦急,晃着他的肩膀在呼喊什么。
言归正传,她问:“这些事舅母和凝玥都是知情的吧?”
他把淋的雨水都冲刷掉了,可脸上那抹红意仍旧亘着,毫无消退迹象。
或许会,或许不会。
夜深了,凝珑推屋进来,见他披发读书这副贤惠样子,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人靠衣装啊。
“嘶——”
外面狂风暴雨,有时打下一银光似的闪电,把屋里短暂地照亮。
凝珑似过了一遍电,尾椎被电得酥酥麻麻,子一下就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怀里。
剩下的路程里,俩人没再说话,自顾自地思考着。
冠怀生收了伞,小心翼翼地问:“那今晚还要分房睡吗?”
第63章 暴雨
他被她的凉手冰出一口冷气。
凝珑支起胳膊,亲了亲他的,慢慢闭上了眼。
凝珑收拾好后,鬼鬼祟祟、悄悄地爬上床榻。
她也被他的过分灼热得往回一缩。
再观他眼神朦胧飘忽……
闻着药味,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怕手测的不准,她又把自己的额贴紧他的额,这才肯定地说:“你发烧了!”
忽地,他的右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她的脑后。摁着她的脑袋,回应了她的亲吻。
冠怀生脑里乱哄哄的,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觉他好像看到了几个幻影。
冠怀生的气息总能令她安心, 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凝珑拂掉他的书,爽利且熟稔地跨坐在他的腰间。
他抿紧,亲了亲她的手心,“为什么不能看?”
凝珑心落了半拍,他什么时候醒了!
凝珑拍掉他蠢蠢动的手,反把自己的手贴到他的额上。
◎为什么偷亲我?◎
好像是一面喊“来人!煎药!”,一面喊他的名字。
冠怀生痴痴一笑,“你心情是不是好了些?”
方才他是落魄的狼狗,这时又是等待夫人归来的贤惠夫君。
凝珑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你说呢。”
冠怀生无法给个准数,只能说或许吧。
“或许”……
她如临大敌。冠怀生子朗很少生病,定是刚才傻乎乎地跪在雨里给淋出发热病来了!
话虽已说清,但事情并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