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才见着温夏,虞遥望着温夏纤弱仪容,不禁眼泪潸然。
也咬牙dao:“夏夏还疼吗?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真不是东西!”
“虞姐姐,不可。”温夏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狗都嫌弃的玩意儿,别以为穿一shen龙袍就像个人样了,没一点君王的德行!”
虞遥还在忿忿不平。
温夏拉过她手,虽这般骂是为大不敬,但心tou竟也多少有几分舒畅。听虞遥忧心她双眼状况,不禁也勾起诸多感怀。
其实每次面对虞遥,温夏都有一种愧疚。
虞遥入gong当后妃,也是戚延故意对她的报复。
去岁刚与戚延成婚,温夏每日守着皇后的规矩,甚是难过苦闷,只有虞遥经常入gong陪她。
有次他们在成武殿花园附近赏花煮茶,谈及女儿家的心事。
虞遥很是开心,说与心上人已互明心意,下半年便会禀明双方父母,谈及婚事。
虞遥打趣dao:“到时候你别舍不得我呀,我还会经常入gong来探望你。等阿佑状元及第后为我挣个诰命,我入gong的机会就更多了。哎呀你这么舍不得我,是不是想我入后gong来陪你啊。”
两人一番话只是打趣。
温夏dao:“我已经陷在这后gong了,自然不希望你也陷进来,我希望虞姐姐幸福。而且我认为闺中好友最好不要共事一夫,我才不信民间那些姐妹嫁给同一人的美谈呢,即便我对皇上无心。”
“当然了,我也不会嫁给好姐妹的夫婿!这种事我不屑为之!”
这话却被戚延听了去。
翌日,温夏便接到乾章gong来的圣旨。
要她为后gong新人打点准备。
而这新人正是虞遥。
可怜虞遥与心上人痛苦分别,而闽房佑重情重义,至今都未谈婚论嫁。
且明明虞遥乃是正二品命官之女,却只落得个末等采女封号,若无温夏救济,吃穿用度还不如个御前gong女。
这期间,任温夏如何想为虞遥升上品阶,都始终被戚延驳回。
他大概是知晓她不愿意与闺友共事一夫,摆明了要恶心她。
而且虞姐姐入gong后不得戚延chong爱,连随便应付的侍寝都捞不着。
没错了,如今戚延那些所谓的侍寝,皆是他演给太后的戏码。
此刻,众人关wei完温夏,王德妃抱怨起前日的侍寝。
“娘娘猜臣妾跪了多久?足足四个时辰!”
王德妃说起经过。
前日侍寝,她按例弹奏完琴曲,戚延便从帐中扔了把弓箭出来,要她将弓上兽血好好ca拭干净。
隔着屏风,王德妃跪于龙榻前ca拭弓箭。
弓臂牛角都摩得光华锃亮了,戚延都一直未表态叫起。她跪到天明,四个时辰足足废了两条tui,被抬回寝gong。
沿路瞧见的gong人还窃窃打趣,说皇上好生威武呀。
“威武个屁,在闺中我zuo错事我爹爹都不曾这般罚我呢,臣妾足足躺了一整日,双脚才能下地走路!”王德妃骂骂咧咧,一面嘀咕“真想早日荣升太妃”。
也不能怪她敢这般大胆,她xing子本就率真无心计,刚及笄不过三个月,被父母jiao惯着养大,没念过学也不通琴棋书画,像足了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心xing。
戚延却很喜欢刻意封为德妃、淑妃、贤妃。
王德妃弹琴如铁锯割木tou,钝重呱噪。
李淑妃力能扛武士,张口你爹挂了。
沈贤妃爱财如命,农桑礼上被百姓无意踩脏裙摆,拽着人家非赔了八十两银方才罢休。
德妃无德,淑妃cu鲁,贤妃时常惹是生非。
其余如虞遥这般蕙质兰心者,戚延皆只给了低等品阶。
他摆明了要与太后、温夏对着来,的确合了他一shen反骨。
但温夏倒没那么气,反倒是太后多次都被气出胃疾。
他的“侍寝”,不过是一场披着圣chong壳子的伪装。
都不过是戚延给太后的反击。
也许越是太后想要的,他越不愿给。
这秘密温夏没有告诉太后。
她没有说戚延从未chong幸过后gong任一妃嫔。
没有说这些“侍寝”不过都是他演给她与太后的戏。
她也想给后gong姐妹们留条生路,若是太后知晓,戚延定会治罪于众妃嫔。
最开始温夏并不知dao戚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