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此刻的岑潇也不敢发作。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那个叫“k”的黑衣人并不在,厚重的窗帘遮蔽了窗外的景致,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着,直叫人生出一种“山中无日月”的错觉。
“这是什么情趣新玩法吗?”她试图挣脱手上的男士领带,委屈巴巴地问,“平川哥哥,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陆平川听着,起走到岑潇前,就坐在她面前的矮几上。
他放下酒杯,拿起岑潇的包,从里面掏出那个针孔摄像,接着又从自己西口袋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他在岑潇面前摊开手心,三枚摄像并排躺在一起。
岑潇看着,一阵发麻――原来书房里的摄像,被陆平川拿走了。
“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是在书房里偷装摄像吧?”陆平川说着,见她微微吃惊的表情,又继续问:“岑潇,敢不敢来一把坦白局?”
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暴了,岑潇也懒得再装,只忍无可忍地叫:“你先把我松开。”
“诶,你现在这个语气就很好。”陆平川微微俯下子,与她平视,“为表公平,我可以先坦白一点――从小到大,我最烦‘绿茶’和‘白莲花’。所以,别拿你‘茶里茶气’的那一套来对付我。”
岑潇瞪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回些什么。
“我坦白完了,该轮到你了。”陆平川迎着她恼怒的目光,拿起手枪对着她虚点一下,“接下来我的问题,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明白了吗?”
第21章 坦白局与空白支票
岑潇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十分陌生。
一开始,她只当他是个不受家族重视的“富贵闲人”,想从他这里捞点钱;后来他算计她,她也只是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有点儿利用价值,所以一边和他擒故纵,一面暗中观察;可今天,这个男人脱掉了层层伪装,展出冷漠与疯狂的底色。
是她大意了。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她如今也只能按照陆平川的游戏规则走。
这么折腾一天,力再旺盛的人也到了能的上限。岑潇觉得自己心交瘁,也懒得和陆平川虚以为蛇,直接:“你先帮我松开。你要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no,no。”陆平川伸手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我一直都想和你聊聊,可你每次都有理由离开。我这个人吧,耳子,如果我把你松开,你又说自己有急事,我可留不住你。”
他松开岑潇的脸,不知从哪儿抽了块枪布,开始枪,“所以咱俩就这么坐着聊,好。”
岑潇看了眼他手里的枪,黑色的工程塑料反着森然的光。她闭了闭眼睛,安自己:只要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陆平川。
这么想着,她复又睁开眼睛,只:“行,开始吧。”
“很好。”陆平川终于满意了,拍了拍她的脸颊,“先回答刚才的那个问题,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贺景胜的书房里装了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