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打车赶到陆氏大楼的时候,正好收到了陆平川发来的微信。
他说:到地下停车场来,我在车上等你。
她看着神色一凛,心dao:果然,你就是想用合照刺激我。
虽然中计了,但岑潇郁结一路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她拿着手机,下了出租车,就往陆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去。
陆平川的那辆 911,即使停在众多豪华车里依然显眼,岑潇很快就找到了他。
车载音响正放着一首粤语老歌。他将驾驶座的椅背往后放倒了一些,整个人几乎半躺在上面。
车里散发着一gu醉生梦死的气息,但他双眼紧闭,口鼻微张地chuan着cu气,看起来很不舒服。
岑潇的心tou倏地发紧,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你怎么了?”她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da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陆平川闻言,眼pi微抬地看过来,反应了一会儿才dao:“哟,我媳妇来了。”
看着他这个浪dang荒悖的眼神,岑潇一下就想起了合照里的沈蔓。她气上心tou,从包里翻出一瓶保shipen雾,冲着他的脸颊便“滋”了上去。
陆平川始料不及,就这么被浇了一脸凉水,顿时清醒了不少。
见他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岑潇又递上去一张面巾纸,强调dao:“和你说正经的,到底哪里不舒服?”
陆平川似有片刻出神。他一边用面巾纸ca了脸,一边看向岑潇,后知后觉地问dao:“你怎么来了?”
这下换岑潇愣住了,反问dao:“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陆平川一下坐直了,他回忆片刻,好似才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轻笑了一声,ca了ca脸,又将那张半shi的纸巾递给岑潇,说dao:“来,帮我把脖子上的药膏ca了。”
他说完,便转了shen。岑潇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后颈的伤疤上,的确有一层已经半凝固的膏ti。
她接过纸巾,连忙覆了上去。
药膏被纸巾shirun了,逐渐ruan化,岑潇再轻轻一ca,白色的纸巾上便染了一层半透明的膏ti,仔细看,还透着极淡的粉色。
她将纸巾放在鼻下,就有一gu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来。
“别闻。”陆平川回过shen来,接过那团纸巾,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抹淡粉色让她想到了岑洋书房里的药片。她眉tou紧蹙,冲陆平川问dao:“这什么药膏?”
陆平川回dao:“沈蔓给我的,说是集团开发的新药,可以祛疤。”
她听着,又想起他方才醉眼朦胧的模样,追问dao:“你是因为这个药膏,才会lou出照片里的那种表情吗?”
“什么照片?我什么表情?”陆平川说着,凑到岑潇跟前,“你展开说说?”
不满他这幅嬉pi笑脸的样子,岑潇微愠dao:“沈蔓的办公室在几楼?”说着,作势就要打开车门,“你不说,我就直接去问她。”
陆平川见状,连忙拽住她的手腕:“说说说,你别恼。”
岑潇被他拉回来,两双手缠在一起,听他继续dao:“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猜,这药膏里有某种生物碱衍生出来的致幻物。”
岑潇听着,动作一滞,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对这个药膏的香味有印象――前两年在东南亚的时候闻过。这是当地培育的一种的草本植物,叫‘白雪公主’。”陆平川说着,松开了岑潇的手,“这花和罂粟差不多,轻可入药,重可制毒,而且它的制毒公式一直在迭代。由它生产出来的毒品,已经从十几年前的‘公主一号’进化到了‘公主七号’。”
他说着,目光一沉,“‘公主七号’最大的特点在于极强的致幻xing,无论是口服、涂抹还是闻嗅,几次以后就会深度上瘾。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升级版的摇touwan,在东南亚的红灯区和地下酒吧,它可是抢手货。”
“罂粟”“致幻”和“摇touwan”等词汇,一下就帮岑潇建立了认知。她不可置信地追问dao:“所以……沈蔓对你下迷药?还是毒品xing质的迷药?”
“说不好。”陆平川应着,掂了掂手里的纸团,“毕竟在国内,我还没见过‘公主七号’。所以,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提取、分析一下这纸巾上的药膏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