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泥听得认真,小脑袋瓜子快速运转――她对 tommy 确实毫无感觉,可她才四岁,所以不算经历了大风大浪。
“爸爸。”她想通了,又问,“那你是不是对妈妈心如止水了?”
“什么?”陆平川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一抖,铅笔在本子上划出一条生ying的印记。
“星河舅舅说,你在和妈妈结婚之前,交过好多、好多个女朋友。这算不算经过了‘大风大浪’?”
福泥说着,还张开双手划了个圆,以显示“好多、好多”是有多少。
这个陆星河……陆平川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将铅笔一放,rou了rou鼻梁。
“福泥,”就在他苦思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岑潇出现在书房门口,对着女儿说dao,“对一个人毫无感觉,以及经过了大风大浪,这两个条件必须同时存在,才可以使用‘心如止水’这个成语哦。”
“妈妈!”福泥从陆平川怀里一溜烟爬下,冲着岑潇跑过去。
岑潇对着她蹲下shen子,柔声问dao:“你又欺负爸爸了,是不是?”
福泥心虚地眨了眨眼,连忙冲陆平川喊dao:“福泥才没有欺负爸爸,对不对?”
可陆平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放下日记本,朝她们走过去,再伸手,将岑潇揽进自己怀里。
他在岑潇的额tou印上一吻,停留片刻后才dao:“妈妈说的对――爸爸对妈妈,才不是‘毫无感觉’。”
他说着,又忍不住掐了掐福泥的鼻tou,“不仅不是‘毫无感觉’,相反,爸爸爱妈妈,爱得不得了。”
看着爸爸满是挑衅的眼神,福泥不服气地反击dao:“我比爸爸更爱妈妈!”
陆平川反驳dao:“我比你爱!”
福泥ba高音量:“我更爱!”
陆平川不甘示弱:“我最爱!”
眼看父女俩直接用声量“攀比”起来,岑潇不堪其扰,立即出声打断他们:“我刚买了花苗,你们谁要帮我翻土?”
福泥听着,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悄悄拉开自己与妈妈的距离,嘴上说dao:“我今天该去看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常说她是漂亮的小公主,小公主怎么能把自己弄得浑shen是土呢?
她想着,随即把方才的争执抛在脑后,对着陆平川lou出谄媚的笑容:“爸爸,你送我去吧。”
陆平川挑高了眉mao,回dao:“福泥,太公有没有教过你一个成语,叫‘见风使舵’?”
“我去收拾书包,我今天要在外公外婆那里过夜。”福泥转了转眼球,仿佛没听见陆平川的问题。
可陆平川才没那么好糊弄。他趁势搂紧岑潇,对着女儿lou出狡黠的表情:“要我送你去也行。但是你得承认,我比你更爱妈妈哦。”
“爸爸小气鬼!我让阿 k 叔叔送我去!”
福泥说着,一把撞开了岑潇与陆平川,噔噔噔地跑到电梯口。就在等待电梯的片刻,她又回tou,冲陆平川zuo了个鬼脸:“爸爸,我是小狐狸!”
陆平川藏住嘴角的笑意,假装疑惑地回dao:“所以呢?”
“我们狐狸――”福泥双手叉腰,拉长了音调,“不吃狗粮!”
*
福泥离开没一会儿,陆平川便陪着岑潇去了后花园。
打理花园是岑潇移居越南后的新爱好,她甚至还报名了园艺班,学习花草培育和庭院设计。拿到证书以后,她又创立了一间庭院工作室,而孟园的花园便是她最好的招牌。
“你不觉得奇怪吗?”岑潇一边给putao架施fei,一边问dao,“福泥最近……为什么总和你拌嘴?”
陆平川在院中翻出一片新土,正准备下花苗,听到岑潇这么说,立即就笑了:“她啊,大概是在记恨我的‘夺母之仇’。”
岑潇微有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
不久前,陆平川给福泥布置了一间公主房,并且告诉她,她已经是四岁的大孩子了,该学会一个人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