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可以死在她的怀里，而不是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被玩坏，最后被抛尸荒野。

        保护不了自己的Omega的人还是她，作为一个Alpha她已经不是差劲可以形容的了。

        拉斐尔梦如初醒，怔怔地看了她好几秒：

        “谢谢……”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完：“我……我很满足。”

        秦天从未真的把他当作玩物，跟那些绑架犯和嫖客不一样。尽他自己是自卑的，可秦天从来没有嫌弃什么。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秦天的咙：

        他不应该是谁的替代品，而且她喜欢的Omega。

        有水滴在了他脸上，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表情，那不像她，一点也不好看。

        至少，仅有五年记忆的我，答应你的Omega。

        她是很好的Alpha，虽然要求太高，但她肯定能找到更好的Omega吧。

        “秦……秦天……？”

        “醒醒！醒醒！不能睡！”

        难叫拉斐尔这个名字的人真的跟她八字不合？每一次都如星一样照亮她的人生然后轰然坠落？秦天觉得荒谬，她不能接受。

        哪怕只是略的扫一眼，也知他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秦天抱住他，抱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

        “不要离开我！”

        他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飞行的后座上，大概秦天正在带他去医院，可是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撑得到了。

        “醒醒！不许睡，告诉我！”

        “没关系……你已经……”你已经很好了，拉斐尔感觉眼异常的沉重。

！！！”

        不知从哪来的最后一点力量，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拉斐尔觉得自己能说话了，也能抬起手抹掉她的眼角的泪水了。

        这是迫……拉斐尔仅存的意识断断续续地想着。

        秦天觉得自己已经疯掉了，她捧着拉斐尔的脸，几乎是在吼：

        ――第一卷・完――

        二十九年来秦天第一次觉得她对自己很失望，比五年前更加剧烈地情绪冲了上来：

        “你答应过我的！快点说你愿意！”

        “他们还绑架了其他Omega，菲利普还在那里！”

        从院出来他利用了秦天，不去Omega福利院，他又利用了秦天。他明明知她已经动心了，却不愿意支付自己应该支付的代价，而是继续利用她的感情吊着她。

        拉斐尔的明显地变冷了。

        “好，好，我们会查的，然后我们一起去把他们全杀了！”秦天红着眼眶，理智已经无所谓了。

        “你……别哭了……”他沙哑地声音就像刀子一样刮着秦天的心。

        把他当作玩物的是她，把他当作赫恩元帅代餐的是她，明知他的过去还毫不怜惜的是她。

        “对不起……对不起……”秦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歉，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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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觉得自己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眼掉下来。

        “绑架我的人……”拉斐尔抓住秦天的袖子：“是一个邪教，他们的目标……是我。”

        “求你……”她开始不断地轻吻他，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丢失了理智。

        秦天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耻，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明明是个满口谎言的坏人，不值得那么伤心。

        “回答我！我的Omega！”

        “好……”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秦天还是听见了：

        她摇动拉斐尔的肩膀，但是他只是动了一下眼，一个细微，不注意的话几乎发现不了的反应。

        “你别说了，之后我们再说！”秦天声音在颤抖，哪有这个心思听他讲。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答应你。”

        “不要！别睡，求你了……”

        “你之前说你要考虑，现在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