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一旦被师尊发现,下场定会相当惨烈,她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一涌上的冲动与兴奋。
看他的衣食住行,看他的待人事,好的地方喜欢,不好的地方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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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直的腰好看。
而立出的白衣男子生得一副好看,却是格外老沉,像个事事都要讲究规矩的老古板。
京照夜小声痛骂了自己十来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师尊要是发现了一定会严厉责骂她。
十二岁的小丫一边优哉游哉的晃着双,竟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适。
反正不从哪个角度看,都正好戳在了她喜欢的那个点上。
看来花百岁对她的评价确实公正,心不稳,心不足,要是没人在旁督促,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就连前垂下的一缕发丝也好看的不得了。
毕竟那是今后会和她成亲拜堂,相伴终生的人呐,提前看一看点心理准备,怎么都不算过分吧?
比如走在他后,装作不经意的一脚踩住他的长衫后摆,又笑嘻嘻的上前扶险些摔倒的兄长。
低垂着的睫好看。
她欢欣鼓舞的趴在墙偷看了未婚夫足足一日。
她只看一眼,一眼看完便乖乖的回来,今后再不去偷偷见他,说到到,绝不反悔。
她往下痴痴看那坐在屋檐下摆桌练画的白衣青年一眼又一眼,哪还记得下山前立下只看一眼便走的誓言。
然后她继续着满满的羞愧之心,继续一边喜滋滋的趴在墙偷窥,一边心里滔滔不绝的大肆夸赞。
他端正刻板的像是学堂挂在墙上示威的夫子像,让人觉得好笑,忍不住想气他惹他,他自乱阵脚。
从小到大,只有一人练功一人长大的京照夜看得难免感到些许的心酸,些许的嫉妒。
矮手瘦的小丫七手八脚趴在梅家的墙,目光惊艳,嘴角傻笑的望着下面出神。
一双细细小在万米高空上百无聊奈的着着,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他时刻和人保持距离,吃饭不会发出声音,靠桌算账直腰板,严格遵照君子之仪,世族之风,言谈举止之间看不出丝毫年轻人该有的朝气与气盛。
趁着师尊与师祖今日不登朝云台,她偷偷摸摸的下了山,控着刚学的飞行决,晃晃悠悠往百里之外的方向飞去。
又比如在两兄弟画画的时候,梅傲霜画得不如意,也不愿让他画得轻松。
万万没想到,这一去,这一看就让豆蔻少女刚刚萌情懂意的心房,凡心大动,方寸大乱。
她要去望仙镇见梅家郎。
拿笔画画的手好看。
远了。
空无一人的高峰之上,京照夜犹犹豫豫,踌踌躇躇,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下了决心。
偶尔边侍奉多年的下人犯了小错,他也会按照家规进行惩,绝不徇私。
她的未婚夫长得可真好看啊。
小他几岁的弟弟梅傲霜,就是格外看不惯他的规矩和死板,总是坏心眼的故意捉弄他,致力与让他受累吃亏。
她在练功台无人箍,又稳不下心独自练功,索就地躺下,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京照夜站在高峰的练功台苦等好久,不仅一向严厉监督她修炼的师尊没来,连总爱拿着点心投喂她的师祖也没来。
看未婚夫是俊是丑,是老是少,脾气是不是怪的无法忍受,总不能真得对他一无所知,到了十七岁就盖帕和他成婚。
但更多的是羡慕。
十二岁的京照夜打算瞒着所有人,暗暗偷看一面和她从小定亲,却从未见过面听过名的未婚夫。
他故意拿笔暗暗戳兄长的腰,得怕的兄长一边捂着腰笑出了声,一边手忙脚乱的落笔勾画。
年少时期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后一见钟情,总是让人感到盲目。
容貌相似的两人亲亲密密的站在廊下说笑时,看起来就是这世间最好最亲近的一对兄弟。
到了来日雨过雷消,天穹万丈晴空,金光洒遍朝云台。
日悬半空,天朗气清,京照夜撑坐在高崖之上,仰迎着灿烂热烈的阳光龇牙傻笑。
比如趁着他打盹时,梅傲霜会摘下几朵墙角野花插在他的耳边,等他醒来前及时拿下来,顺势拿花哄着他帮自己理刚惹下的麻烦。
她像是遇到了这辈子她能的最出格最大胆,却也是最有趣的事。
许是她的生辰刚过,又许是两位正在缠绵的长辈无暇顾及,今日便短暂的给她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