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是一对双胞胎，两个都像她。到时候她想不认也得认。

        李玉倒觉得女儿家格沉稳才好，像顾明月这样，站在她旁总让人觉得心安。

        到时候他一定光明正大地当着孩子的面吻顾明月。他才不要什么礼义廉耻，他要爱。

        楚殷和楚夙两个人就像两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绕着两位大人追逐打闹。楚母嫌她们吵闹，屡次制止都阻拦不住，最后就只能一手拉着一个，才让她们老实了些。

        “如果小姐有孩子了，小姐希望是女孩还是男孩？”李玉突然这样问。

        虽然只一刻钟，但李玉也心满意足了。他凑上前，修长的胳膊亲昵地搂着顾明月的腰，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来。

        小明月说不定也会像她一样，一天到晚捧着书，见到自己的父亲整日贴着娘，就满口礼义廉耻地板着脸教训他。

        这个时节，翠园中除了些常青的植被，大分花丛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寒风拂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冷意的同时，园中随可见的枯枝在冷冽夜风中相互碰撞着发出嘎吱嘎吱的细碎声响。

        顾明月摇摇：“不能像我，我子太沉闷，女儿家还是活泼点好。”

        他揪着自己的衣袖，忽然沉默不语起来。

        李玉暗戳戳地想要反驳顾明月的话，他耳朵里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她自己也不行。什么格沉闷，是哪个人不知死活地敢这样评价她的？

        顾明月脱口而出：“女孩。”

        顾明月从半山亭俯瞰云麓山的美景，恰巧就在山上看见楚母领着楚家姐妹爬山。楚母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拉着丈夫的手，两人一面低声交谈一面悠闲地沿着山漫步。

        见顾明月面上似有犹豫之色，他又连忙补充：“一时半刻也好。”

        说着又紧紧牵住顾明月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女儿很好，如果能像你，就最好不过了。”

        她反应平平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哪有人希望女儿格不像自己的？

        李玉脑子里想象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小明月趴在顾明月的膝喊娘，想象着初为人母的顾明月对着两个小姑娘会怎样的手足无措。

        李玉步伐微顿，下意识扭去看顾明月。

        “就知，小姐定不忍心拒绝我。”

理着指尖的衣物，将明月领口细乱的褶皱一寸寸捋平。抬时，正见顾明月近在咫尺的正脸。李玉指尖微顿，忽然心中又有些神思飘摇，觉得这般情景比肉相贴还要暧昧几分。

        礼义廉耻那些俗物都是对着外人的，对自己的挚爱哪儿还那么多。

        只是他依着顾明月惯了，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只能在心中恨恨地想着，就是要生个像她的才最好。

        她知楚母其实并非表面上那样是个绝对的慈母，毕竟几个月前她险些把楚殷打折。但是，那样温馨的景象，还是令她莫名的心生向往。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李玉将脑袋轻靠在顾明月肩低声说着。顾明月没听清，她只是觉得李玉穿得这样单薄，兴许风再大一点他就会吵着回去了。

        两人正如新婚妻夫一般，丈夫正耐心地服侍晨起的妻子穿衣。他为自己会有这般不着边际的联想感到好笑，可心中又忍不住暗暗窃喜，玉面上微挑的眼尾都晕染出一片薄薄的嫣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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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像楚夙、徐英。虽然她们两个都是家里的大麻烦，整日惹是生非到闯祸，但却都是至纯至善的人，顾明月很喜欢她们的格。

        衣裳早已整理好，可李玉的手依旧恋恋不舍地搁在顾明月前轻抚着，低声呢喃：“晚上没人，小姐陪小人到翠园走走好不好？”

        要是有个女儿，顾明月一定好好待她。

        如果她有个女儿，她一定会对女儿很好。顾明月脑海中莫名想起今年端午时她和顾母一同到禅心寺烧香拜佛的事。

        顾明月无奈：“只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