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趴在他肩,低声:“嗯。”
宁助理点,忙:“没什么,没什么,我去办。”
这时候宁助理来了,陆绪章看到他,便安抚地握了握孟砚青的手,之后起,和宁助理在旁边说话。
他这一说,她也想起来了,突然有些好笑,又有些难过。
他这么握住的时候,才发现那手冰凉,毫无温度。
很快宁助理过来了,他带了饭盒来,饭盒里是满满当当的饭菜,他事是稳妥的,除了陆绪章叮嘱的稀粥,还有别的几样小吃。
她紧贴着他的膛,轻了下他的胳膊:“他很实。”
陆绪章看了她很长的一眼,之后吩咐宁助理一番。
之后便匆忙出去了。
陆绪章便抱住了她颤抖的:“现在给他手术的都是最尖的专家,他年轻,生命力强,一定会过来的。”
他握着她的手,安抚:“我问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耐心等着,会好的。”
陆绪章低声:“还记得小时候吗,有一次我不小心踢到他了,踢飞了,他不是也好好的,一点也没事。”
他便伸出来,握住。
陆绪章便揽住她的肩膀,低声:“我以前不信命,但我现在信,我找了一位大师,特意让人算过了,我们的亭笈是长命百岁的命,我是,你也是,我们都会健康活到老。”
她其实不饿,完全没心思吃下去,不过还是觉得应该吃一些,儿子生死未卜,她应该保持力,万一有什么需要的,献血或者什么的,她都可以。
孟砚青静默地看着他。
陆绪章垂眼,看到她的手,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
她眼泪落下来:“我们亭笈一定会没事的。”
陆绪章温声:“本来就是电话会议,我让宁助理安排下,我不用回去单位,在这里陪你一起等着。”
宁助理看着,自然很不忍心,也许看在外人眼中,不会明白孟砚青这个继母为什么对继子这么上心,但他是一路看着过来的,他多少猜到一些。
孟砚青:“嗯。”
陆绪章当下也没再说什么,他陪着她一起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等着。
不过看着孟砚青神情茫然的样子,他脚步顿下了。
当时只是漏接了一个电话,不过却总感觉不对,这才给玉雕厂打电话。
陆绪章抬手,轻抚着她后背,温声问:“饿了吗,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我让人给你带点吃的?”
他声音有些干涩。
孟砚青想了想:“好。”
陆绪章便要起,宁助理在外面候着,他过去说声就是了。
我打电话,我正准备开会,没接到,后来我打回去,你没接,我直接给玉雕厂那边打电话的。”
宁助理匆忙走了,走廊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
他只好从旁安:“应该没什么事,陆先生刚才找了院长,他很快开完会,过来陪着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光依然亮着。
孟砚青见此,也就不问了:“嗯。”
她完全不知什么滋味,只是机械地进嘴中。
现在看到陆绪章过来,忙:“先生,我找了冯院长,会议室已经安排好了,等会你在会议室可以直接连线加入会议。”
孟砚青茫然,摇:“不太饿,不想吃。”
如果万一有什么,她宁愿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她抿,努力挤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意:“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她甚至开始相信宿命,相信那本书的结局是不可逆转的,如同水终究会从高走向低,哪怕用一块石拦住,但它可以绕路而行,也许这就是大势?
孟砚青听到他的声音,眼中便开始,她侧首望着他,用很低的声音:“可是我很害怕。”
陆绪章:“还是吃点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陆绪章颔首,吩咐他去买些饭菜来:“放些红枣枸杞,熬烂一些带过来,小宁,麻烦你了。”
孟砚青咬住颤抖的:“好,我信。”
孟砚青听到了,他好像有重要的会议,她动了动:“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去忙吧,有消息我通知你。”
陆绪章:“没事的,砚青,没事的,亭笈一定会没事。”
他给了孟砚青一份,又给四儿陈叔都分了,孟砚青其实没什么胃口,心里都是乱的,哪能吃下,不过她还是接过来,端着稀粥,一勺一勺地吃。
不过他在片刻的停顿后,到底是先过去一旁,宁助理正焦急地候在这里,他不敢过去走廊,怕打扰他们。
想抱着她,陪着她,这个时候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因为是国际会议,现场会议室里其实也有一些驻外人员参会,会通过电话往外的形式加入,所以陆绪章采取这种方式倒也说得过去。
时间是无声的,一切都感觉很漫长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