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销。”

        第二天先去的裁铺，弹大点儿的地方，谢兰进去还得弯腰。但老师傅确实专业的，讲起旗袍是，说他祖辈就是这个的，以前还在尚衣局给皇帝娘娘们衣服呢。

        那块天青色的布还在，谢兰说:“还剩多少，都了吧。”

        简一忙说:“用不了那么多，一件就够了，我还想看看别的。”

        于是又翻出来那些个浅且的颜色往上比划。他的审美还是这么统一，布必须颜色淡且有暗纹有提花。谢兰问他:“上回怎么选了个墨绿色？”

        简一说:“苏清元给我选的，他说墨绿色好看。”

        谢兰:“……那你以后可以多跟他出来逛逛。”

        旗袍到底不常穿，所以简一很克制地挑了几块布。谢兰说:“多挑点，些夏装也好。”

        夏天的话，就要穿些短袖短比较合适，或者些中式的短褂，也比较复古。这时候简一就喜欢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布，在镜子前比了半天，爱不释手。

        谢兰觉得老师傅之所以全程脸上带笑，就是因为简一把他最丑的那批库存一个不落地都给看上了。

        挑好布，老师傅问谢兰要不要一旗袍穿。谢兰人高长，腰细也不算小，很适合旗袍。谢兰摇，拒绝了。

        出了裁店，两人去看电影。不过她带他去的是私人电影院，可以自己选电影。

        简一一次来，新奇得很。跟电影院不一样，私人电影院更像是一个带放映屏幕的房间，里面家一应俱全，不仅有独立卫生间，连浴缸都有。

        “感觉像在住酒店。”简一感叹。

        谢兰觉得还行，凑合住吧。

        她拉开柜子，里面是一沓电影盘，简一凑过来选半天，纠结了。哪个他都想看，可惜他只有一个人两只眼。

        谢兰说:“看恐怖片吧。”她抽出《山村老尸》。

        看名字，像是讲尸的，也许是僵尸？简一这么猜的。

        他跟苏清元看过僵尸喜剧片，觉得没有那么吓人，就点说行。

        一开始还很正常，后面美姨出来嘎嘎乱杀的时候，简一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只面团子偎进谢兰的怀里。他害怕，但又想看，就用手捂住眼睛，漏出一点儿隙来看。

        他问谢兰:“你不怕吗？”

        谢兰说:“还好，鬼不可怕。”

        “可是我觉得好吓人。”简一没有尖叫的习惯，他害怕的时候话就很多，“那些死法都好恐怖……”

        谢兰的看电影的角度跟简一不一样:“鬼嘛，杀人的方法确实跟人不一样。”

        简一问她:“世界上有鬼吗？”

        “没有。”谢兰笃定。

        “我爸爸也说没有。”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