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绑我干什么呀?不会有人来为我交赎金了。
萧矜整张脸仿佛沉浸在月光里,眼角眉梢晕开旖旎的淡红,一滴泪珠还坠在眼睫末端。
萧逸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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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算很明显。
萧逸想安她来着。
心底那个声音还在不断地蛊惑着他——讨好她。
爷生气了,给你先后杀了。”
她的睫好长好密,似黑色鸦羽般不断地颤抖,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她说不出话,被白色丝绸缚着口,唾不断溢出来,将布料晕,晕出些晶莹水色。
她慢慢起,目光冰冷地盯着萧逸。
同时我隐隐觉得奇怪,感觉这个绑匪脑子不太好使,又或者消息不太灵通。
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萧矜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惧化作镇定。
我刚想开口告诉他实情,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绑匪一手刀就自颈后劈下来,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三个字从脑海里蹦出来的一刹那,他心口砰砰直。
半晌,才说一声:“我当真以为,你死了。”
讨好她,并非因为她是一枝纤细柔的白玫瑰,他见过她最不堪的一面,此刻却依旧无比渴望着,讨好她。
别怕,别怕。
后来我才知,这是黑鼎鼎有名的杀手祖宗,朗玉。
他的脸隐匿在房间的阴影里,看她就躺在他脚下,温顺驯服,像一只慈悲鹿灵。
他整个人隐匿在昏暗的车厢里,肤苍白,目凶光,嘴角勾起一抹邪异鬼魅的笑,若有若有的,我战战兢兢瞧他,越发觉得像只妖。
讨好她。
否则任何一个绑了她的人,都会克制不住地,对这样的她,尽禽兽不如的事情。这种可能,就连想一想,都是对她的亵渎。他要将其全扼杀在脑海里,扼杀在萌芽前。
萧逸想,幸好是自己。
她的眉眼细致,目光转间虽说婉转,却总透出些不可一世的意味,带着薄薄的水光,冷冷的雪光。这样一双骄矜的眼睛,如今被深深的恐惧笼罩,望向他的眼神里,溢出哀哀的光,好似求情。
双手也同样被丝绸缚在后,她小心翼翼地挣扎颤动,下是土耳其手工编织地毯,花纹奢丽,价格昂贵,美中不足的是羊质感,在她一阵阵惊惧的颤抖挣扎下,将她白透细的肤,磨出一红痕。
萧逸靠着沙发,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面上长久地出一种迷惑神情。她生得这样俏美丽,眉眼旖旎万分,美得简直不近情理。如今在他眼前,反倒像一场梦。
萧逸抬脚,黑色鞋伸过去,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她低下,抖得更厉害了。
——TBC
他微微向前倾,光线终于照亮他的脸,鞋尖仍旧不断地轻轻蹭着萧矜的下巴,得她重新抬起,萧逸凑近,眼尾那颗矜贵凉薄的泪痣,嚣张地撞进萧矜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