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跟上。
在押送车发动的时候,他们视线里还能看到那位女生。
此时,她等的车也来了。她关了伞,坐进车内。
押送车驶入路的时候,两辆车朝着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离开。
……
医院里,提着首饰袋和遮阳伞一路晃啊晃的虞画寒从电梯里出来。
这一层楼很安静。她一走出来,就能感觉到少了很多说话声,气氛也不如其他楼层那么“活跃”,有一种像是死气沉沉似的气息。
她那上车前、还在路上时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此时正心情有些复杂地照着柳擢双的指路,往某间单人病房走去。
在走廊上的人不多,往前走时,虞画寒的前方迎面走来一对夫妻,脸上的表情比虞画寒还不好。甚至是很差,带着点点生气和恨铁不成钢。
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都搞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那男的说:“浪费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年都白干了!钱全砸她上,一分都拿不回来!”
他旁边的妻子拍了拍他的手臂,回看了眼后面,见后并没有人,松了口气,扭回来,又注意到了虞画寒看过去的目光,便拽着自己的丈夫小声:“别说了,回去再说。”
那男人烦躁地挥了挥手臂,并不把虞画寒这个臭未干的小姑娘当回事,也不在意这些话是不是会被谁听到。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男人不悦地大步走掉了。
那女人便在后面小跑着追过去。
虞画寒和他们肩而过,渐渐放慢了步子,像是刻意在等待着什么。
前面不远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又走出一对男女。关系看起来和刚才虞画寒路过的那一对是一样的,都是夫妻。
表情也不太好。但不是生气,而是很难过,加上一点点很复杂的情绪。
似是被打动了,被什么感动了,但又带着一点不忍。看着想要放弃,可又有着一点难以动摇的坚持。
好几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就变成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迷茫。就算走出房间,站在门口了,也像是还停留在刚才的时间里。
女人的眼睛里甚至还有着泪水,手里攥着纸巾。她的丈夫握着她的肩膀,揽着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两人并肩走向虞画寒的方向,虞画寒提前侧过子,站在了走廊的边缘,给这对夫妻让了路,也是不想跟别人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