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飚了无数句口，只为铺垫这句分手，只为了让它听起来无比的顺理成章。

        我偏，回避他这个问题，只低低地说：“我们分手吧。”

        “你他妈能不能？和你的女朋友，和你的未婚妻，你们什么关系，只要别碍我的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一点都不生气，人命生来便有贵贱之分。后天更有际遇之分，她运气好，我伺候她，没什么不公平的。”

        “只准在我面前哭。”

        “我就是虚荣，我就是不值得，我是一个彻彻尾、糟糕透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这种人上浪费时间？”

        “第四天他问我，错了吗？我说我错了，我会乖乖地陪你，不会让你生气，也不会让你烦心。好话说尽，哄他回心转意，然后第二周我就找了新对象，蹬了他。”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狗屁公主，你他妈别叫了。”

        “但是它很珍贵。”萧逸握住我的手，“不要让不值得的人看见它，我会嫉妒。”

        一遍遍地写，无言地写，直至成为烙印。

        我停止哭泣，看着萧逸的眼睛，平和且冷静地告诉他：“萧逸，我是一个很贫瘠的人。物质与感情都是如此。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是玩乐层面的开心，但是论感情，上升到真心层面，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我不知我还有什么能够给你。”

        萧逸打断我：“什么未婚妻？她找过你？她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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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我又轻声地笑，笑声低低徘徊，温柔而惨痛。

        “从那以后，我认识到备胎的重要，不至于让自己落得无路可退。”

        可是，他在夜场喊我公主，多讽刺啊。

        可是萧逸却说：“我不要我们分手，我要我们重新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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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我走出Pub大门，抱我进他的车后座，跟着坐进来。

        一边这样问，一边摸他修长的手指，抬望他，眼神与姿态，哀怨动人。

        我攀着萧逸的背，眼泪灼，落进他黑色的西装外套，仿佛能够渗透布料，渗透肤肌理。最后成为一支笔，在他的肤上写字。

        萧逸不说话，于是我摸索着解开他的带，低下住，慢慢地开始。他的坚，在我嘴里胡乱地戳，我的眼泪掉下来。

        于是我的泪掉得更多。

        他说：“好。”

        “和她不是准备结婚吗？不是还要给你生孩子吗？”

        “她就说，噢，我之前那个sale本科是NYU，你读哪个学校？”

        一切撕裂的痛在此刻达到了最端。

        “再后来找兼职，在奢侈品门店当sale，遇到一位上岸了的外围贵妇，出手阔绰，回回光顾我业绩。说实话我瞧不起她，但不妨碍我伺候得她格外尽心。有次我蹲下来，亲手为她试鞋，她突然问我，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住他的手指，小猫一样，了下他的指尖。又去吻他的手心，温干燥，却开始。原来是我的眼泪，与我受伤的吻，一同落入他的手心。

        英俊淡漠的男人，夜色中更为蛊惑人心。

        “求求你要我。”

        我推开他，几乎有些神经质地朝他发疯：“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还是没有看清我？”

        “我报了自己学校的名字。她听了很满意，朝边姐妹笑一声，你看，QS50海归又怎样？国内C9又怎样？还不是都得亲手给我提鞋？”

        他捧着我的脸：“我在等你说出来。”

        “好不好，公主？”

        声音愈发哽咽。

        “不是要陪她吗？”

        我抹一抹眼泪，朝他脆弱地笑一下。

        “你知我是什么货色，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我求求你，我们分手吧。”

        他又叫我公主，声音这样温柔。他抱住我，试图用温抚我脆弱的神经。

        “蹬他的时候，我还朝他竖中指来着，笑嘻嘻告诉他，你都没有我这手指长，赶紧找个男科手术吧。”

        我问他：“遇见我这样的人一定很困扰吧，萧逸。忘不掉避不开得不到。”

        “我说我还没毕业。”

        写我爱你。

        这是一个被剖白、泪水、亲吻浸没的夜晚。

        “或许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我哭，不必放在心上，我的眼泪不值钱，所以可以哭很久很久，一个人的时候。”

        “有一任男朋友停过我的卡，我饿了整整三天，只喝水。其实我可以问同学借钱应急，又或者回找我爸爸妈妈，但我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开这个口。或许冥冥之中，是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来满足我想要惩罚自己的望。”

        我终于妥协：“萧逸，和我在一起。”

        于是我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比起命运给我的羞辱，这点折辱能算什么。”

        我颓然落，无力地趴在萧逸大上，朝他哀戚地笑，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