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你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吉尔伽美什盯了教官一会,自嘲地笑了。他向后靠去,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目光一点点锐利下来:“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我同样需要评估下你们的诚意。方便把你们反叛西鲁芙的理由告诉我么?那个让你们四度到七度王爵使徒全,下定决心脱离风音,对风后发动反叛的真实理由……”
远走廊的高窗外,骤然雷声大作!那一瞬间,白花花的闪电把黑暗憋闷的囚室映照得亮如白昼。苍白的电光里,金发男人那对蓝幽幽的眸子赫然亮如妖鬼!
阿克琉克深深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疲惫地叹了口气。他问:“吉尔伽美什,你如此仇恨西鲁芙,想把她置于死地,原因又是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眉心微蹙,下意识:“那还用说?当然是……”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说话了。阿克琉克点了点,淡淡:“那么,我们也是差不多的理由。被她折磨的不止你一个。”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他:“你是说,你也被她……”阿克琉克冷冷扫了他一眼,嘴微动:“折磨的方式有很多种。事实上,我们都很羡慕你,只是遭到了一点肉上的羞辱而已。在所有惩罚中,这种是程度最轻的。”
吉尔伽美什咳了咳,有点尴尬。兴许是这些日子的经历太过魔幻,导致他刚刚忍不住以己度人,误以为对方也遭受了和他类似的事情。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囚室内紧绷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下来,阿克琉克低声说:“在风津,我们这些低位王爵,地位甚至不如一条狗。”
“西鲁芙是控制极强的女人,并且城府极深。毫不夸张地说,因德帝国几百年的政局变化,都没有她称帝以来这短短十余年造成的动多……呵呵,就连我们的白银祭司也无力制衡她,她甚至可以让祭司为她一个人服务。”
“让祭司为她服务?”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严肃起来,他沉声:“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既然风音,应当知,祭司和我们在本质上有多大区别。”
“呵呵,是啊,很不可思议吧。”阿克琉克嘶哑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如同破锣,听起来异常刺耳。他继续:“她称帝的第一年,就借肃清贪腐之名,给风源所有高层权贵来了次大换血,只保留那批乖乖听她话的人;同时,她把那些查封贵族的财产,无偿分给了中下层的民众。这一举动让她瞬间赢得了大量民心。再后来,她屡次举行全国巡回演讲,彻底把自己打造成了风源人心中的女神……从那之后,白银祭司便再也无法强迫她任何事了,她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和因德帝国的几百万平民绑在了一起,就算是白银祭司,也承受不了数百万民众的舆论攻讦……”
“至于后来,她是怎么一步步控制了白银祭司,我就不知了。那时我还不是七度使徒,这些都是我的王爵法夜告诉我的。法夜还说,从铂伊司再也不走出风津的那天起,风源所有魂术师的噩梦便降临了……”
吉尔伽美什沉着,他在思考这段话的义。从阿克琉克的话中不难分析,铂伊司似乎是被西鲁芙架空了。如果西鲁芙真的能够代表风源全民众的意志的话,就算铂伊司的魂力再大,在她面前也确实没什么用。可他总觉得背后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他回忆起与铂西二人短暂的相经历,以及那颗令人不寒而栗的黄金瞳孔,心沉郁的阴云更重。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暂时放下繁乱的思绪,开口问出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阿克琉克沉默了一会,:“你现在正于最被严密监视的时期,我们也无法提供给你太大帮助。不过,在一个月后,风津会举办一场大型冬狩,西鲁芙极有可能也会参加。到那时,我们的人会想办法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