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按照实力决定的,好不好用才是排序的依据。以漆拉为例吧,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祭司在背后指点,你甚至可以把他看作白银祭司行走在人间的化。”
“你看他运筹帷幄纵全局,殊不知那只是狐假虎威罢了。一旦失去了白银祭司的爱,就会原形毕,什么都不是……哼,这才是祭司们喜欢的王爵啊,像狗一样听话,像狗一样能帮忙咬人,也像狗一样,主人不需要的时候,不费什么力气也能一脚踢死……”
她嗤一声,模仿着记忆中的语气:“‘既然知我是谁,还敢和我为敌?’呵,这真的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话了。其它人被他貌岸然高高在上的派唬住,觉得他厉害,那便也罢了;可他自己也被虚假的光环蒙蔽了双眼,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不过,想必这也是水源祭司喜闻乐见的结果吧。比弱而不自知更悲哀的,是蠢而不自知啊。”
“平心而论,漆拉的资质其实也还可以,可十五年来却毫无长进。只能说生为水爵,注定会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容’吧。”
说到这里,这位高傲的女王叹了口气,坚定地看向古尔克,沉声:“所以,风源永远不能,也不会重蹈水源的覆辙。这是自风音创立之初,我对所有王爵许下的承诺。”
古尔克怔然,然后,他单膝跪下:“古尔克年轻时对您的一些决定不太理解,虽恪行忠义,效劳王室,但心中始终有所芥。您的教喻如当棒喝,如今古尔克方知自己愚钝。从此愿唯您是尊,为您效犬之劳!”
西鲁芙捂嘴笑:“古尔克卿,你是和伊赫洛斯学的吗?你这一跪,吓得我心脏病都快犯了。好了,不用那么拘束,平常相像索迩他们那样就行。”
古尔克这才默默起,他的眼中出一丝杀意:“那么,要杀了漆拉吗?”
西鲁芙眯眼,她摇了摇:“不,传我口谕。暂停对漆拉,幽冥和特娅三人的捕杀计划,但是不要放松对他们的监视。”
她看向困惑的古尔克,解释:“既然他们三个都在水源的【红讯】上,那么很显然,水源派他们来风津,找容是假,想借刀杀人才是真。虽然不知水源打的什么算盘,但我们总归是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的……”
突然,下方传来一阵喧闹,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西鲁芙皱了皱眉,往楼下看去:“什么情况?”然而下一秒,就连她也轻松不起来了;她急匆匆地走到栏杆旁边,双手撑着看台的边缘,死死盯着祭坛中心的那只玻璃产房。
聚光灯下,金发男人大口息,在强烈的光照下甚至热腾腾地冒着烟,泪水汗口涎甚至是的黏糊糊沾了满床。他痛苦地嘶吼,那张英俊的脸完全扭曲,下那枚小小的官已经被撑成了足足十指大小的,毫无美感的肉。
他的会阴薄得像一张肉,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只粉红色的东西在里面蠕动,随着肌肉的每一次收缩出来一点点,挤出一红黄混杂的黏……
很显然,他进入了第二产程,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候。祝祷的圣歌声骤然嘹亮,栖风石莲的供应也加到了最大,所有人都屏住呼,等待着那个新生儿的降临。
那将是一个充满着爱与期待的婴儿,在铂伊司和“零度王爵”之后最高贵的存在。他是救世主,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生来就该获得无数鲜花与亲吻。
毫无疑问地,他也会像自己的两个前任一样,佩着大家为他准备的钻石王冠,守护这个古老的国度,直到生命尽,直到永远。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并没有像人们期待的那样出现。血越越多,缩越来越剧烈,可那块红彤彤的肉却卡在产里,死活无法更进一步了。
——就这样,在愈发漫长而令人心焦的等待中,人们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作为母的吉尔伽美什,难产了。
好痛。
好痛。
撕裂的痛,抽的痛,疲力尽又被活生生抽干的痛,灯光穿透视网钻入脑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