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川地藏阅读过一些guan理学的书籍。书上说,可以把要zuo的事情贴上轻重缓急的标签,再让标签两两组合,划分为四个维度。
【重要且紧急】的最先zuo,【紧急不重要】的其次zuo,【重要不紧急】的持续zuo,【既不重要也不紧急】的抽空zuo。
对于他来说,给吉尔伽美什zuo手术无疑是最为【重要且紧急】的工作。他好不容易让对方排空了nai水,如果事到临tou突然跑掉,想也不想都知dao,回去后这猫该怎么挠他。
既然这边的事情解决,那接下来要chu1理的,就是排名第二的,【紧急但不重要】的工作了。比如——自己天之使徒的叛乱。
他nie住一枚棋子,切断了自己与天之使徒的爵印联系。下一个瞬间,他的本ti出现在万里之外的边境,现shen在那位叛乱的天使面前。
他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青年,对方拥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shenti和天赋。甚至,就连二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平静,宛如镜像内外的双子。
天之使徒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从爵印联系被切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dao会发生什么了。
shen为修川地藏的分shen兼使徒,他很清楚,修川的天赋有多可怕,这是为猎杀魂术本shen而设计的天赋。所以,他也没有尝试逃跑或反击,在真正的本ti面前,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罢了。
“自从歼灭那支灰烬武士bu队后,你就变得不太听话了。”修川地藏静静看着自己的天之使徒,仿佛在看一gen掉落的tou发,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ding多只是有点疑惑罢了:“我想知dao原因。”
天之使徒低声dao:“那次,你支pei了我的shenti,我的意识则转移到了你所在的心脏。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人,和他交谈了几句话,然后……我产生了疑惑。”
“吉尔伽美什。”修川dao:“关于他的所有资料,我应该一并同步给了你才对。”
“不,你误会了。”天之使徒dao:“我所产生的疑惑,并非关于他,而是关乎自己。”
修川地藏dao:“你可是像第2、第7、第16任海使,以及第3、第4、第29任地使那样,chu2犯了‘妄图探寻自shen来历’之戒?”
天之使徒摇摇tou:“不是的。直到现在,我对自己的过去都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想知dao,在成为修川地藏之前,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蹙起眉,清秀的脸上是深深的不解:“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你,地之使徒,海之使徒,你们三个可以待在心脏,待在那个人shen边,chu2碰他,和他交谈?而我只能在外面,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都只能通过模糊的电讯号获取?”
天之使徒把双手举到面前,它们颤抖不止,仿佛癫痫症发作的病人。可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静,就像被深度麻醉一般,失去了一切对痛苦的感知:“自从那天见到他后,我开始一遍遍回味他那时的表情,语气,动作,每一个细节。我给他按摩后背和腰,他很舒服,让我用力点。”
“我思念他。我也不知dao自己是怎么了,它好像变成了我的一种……一种本能,就像呼xi一样。我想要和他交谈,我想再见到他一面。”
银发青年抬tou,深深地看向修川:“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修川地藏的黑眸古井无波。他听着天之使徒满口的“你们”和“我”,知dao已经没有任何挽留对方的必要了。没有人会接回一gen会和主人谈论人权的手指。于是,他的指尖微微亮起光来: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炎姬将至,请多加小心。”天之使徒平静地汇报完了最后的工作。
“好的,我会亲自chu1理。”修川地藏答dao。他低tou看着天之使徒碎裂一地的尸块,那张清秀的、与他别无二致的脸庞上沾满了血污,眼神至死都是如水的空dong与淡然。
几名白银使者从他shen后走出,迅速地清理着地上的血迹与尸块,把它们收集到一只麻袋里。修川地藏知dao,这堆肉块很快会被送入原浆dongxue,再过几天,那里会生产出一个新的“银尘”,然后,他将会成为自己的第56任大天使。
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修川地藏默默地想。自从吉尔伽美什重新出现后,各国的ding尖战力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动dang。先是铂伊司的陨落,又是炎姬亲临,而现在,就连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突然,修川地藏感应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