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殷郊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他急忙推开门，问：“姬发，你是不是受……”

        殷郊呆在原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

        “殷郊！”姬发真的生气了，三两下把带子系好，骂他混。

        难他受伤了？殷郊想起伯邑考说的不适，姬发刚才又是愠怒和紧张的样子，明明都是男的，不小心撞见也没什么吧？

        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

        “我没有受伤！”

        他心里惦记着姬发，左等右等，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揣上信物就去姬府拜访，轻车熟路到了姬发院中。

        他反手关上门，结微动，问出口：“姬发，你别瞒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姬发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往他手中抢，“你快给我！”

        那天，殷郊兴高采烈捧着鱼符在皇城司等姬发一起来练剑，可却被告知姬发告假在家，殷郊等了三日也不见他回来，特意问给他授课的伯邑考，也只得到不适的回复。

        没想到房里的姬发刚沐浴完，上半着，还有水珠滴落，下面只浅浅系了一层巾，他听到响动，蓦然回，眼神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

        殷郊将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什么都愿意分享，甚至直接让他自由出入王府。可在外人眼里始终冠上履下，有嘴碎的下人口吐胡言，殷郊怒气冲冲罚了他们，又为了让姬发不拘束，特意仿制了鱼符信物，打算送给姬发。

        殷郊见他不说话，直接拿起屏风上的证物，光的丝绸内衬，两边有松垮的带子，殷郊虽不知这是什么，可是中间的点点血迹很是明显，一定是姬发用来包扎伤口。

        月事带被最亲密的人拿在手里，姬发羞得都快哭出来了，举起拳锤向殷郊肩膀。

        姬

        殷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姬发垂下的长发，还有轻薄寝衣中间起伏的膛，明明实打实见过的，可是现在隔着一层纱，若隐若现的沟更引人注目。

        姬发刚解开下的巾，套上一件单薄的寝衣，腰上的带子还没系好，门就又开了。

        姬发房门紧闭，偶有哗啦水声，院里空空，一个下人都没有。殷郊心里装着事，也没想太多，径直推门进去。

        殷郊任由他打，怎么都不放开，满脸不信：“上面明明就是血迹，你还不承认，姬发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殷郊吩咐王府众人对姬发上下加以礼待，不仅可以出入自由，见此信物如见世子，必须恭敬。王妃知了，也只是轻叹一声，并不阻止。

        姬发不理他，又套上一件外衣，把遮得严严实实的。

        “哦……”殷郊连忙垂下眼，退回门外，把门关上，余光瞥见他刚刚换下的衣服，上面的内衬好像有丝丝血迹。

        殷郊比他高又比他壮，抬手举高，任他怎么努力也拿不到：“除非你先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姬发一怔，泪水从眼眶里落，他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要如何说自己怀乾坤之象？如何说那血迹是他的癸水。

        他话吞在肚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姬发面色薄红，隐隐有愠怒，眼睛直直瞪着他：“你快出去！”

        鱼符乃太子信物，佩者可自由出入东，太子份尊贵，鱼符以上好的和田玉细雕琢。殷郊心知不能逾矩，只是用青铜浅雕刻一番，勉强看得出小鱼的样子。

郊授课。因此，姬发和殷郊除了在皇城司练武外，也一起在王府听课，有时姬发直接宿在殷郊院里。

        他的话又卡在嗓子里，整个人又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