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神情，像是恨不得扑过去与之决斗。

        但生气了一会儿，她又自言自语：“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我是听姜姐姐话的好狐狸。”

        狐狸？她居然自称狐狸？殷郊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剑，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骂她是狐狸，她还沾沾自喜不成？

        殷郊继续躲在墙后，脑子里思绪万千，本没注意到剑柄凸起的鬼侯形状因大力握紧而磨过指尖，出现一条细细的小口子，微不可查。过了半晌，他又踮着脚不发出声响默默离开。

        在他转那一刻，一墙之隔的苏妲己倏地抬起来，了：“这小子人是讨厌，可为成汤子孙，血的味好香。”

        殷郊一路走出花园，又被侍从请到了王妃院里，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

        姜桓泉唤他过来自然是要看看一向强壮的儿子如何疼晕到无法上课的地步。

        姜桓泉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先从正事入手：“郊儿，这是我的狐裘围脖，你下午去皇城司时带给文焕，至于发儿的，等他回来我亲手交给他。”

        殷郊接过纯白的狐裘，点称好。

        姜桓泉又说了些己的话，推心置腹：“郊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与主张。”

        她轻轻抚摸儿子脸上的伤痕，得益于姬发每晚给他细心搽药，曾经鲜红的血痕已经变得很淡。

        “你为殷商世子，肩上扛着数不清的责任，我知你想让你父亲以你为荣，你已经得很好，不必纠结更多。”

        殷郊愣了愣：“母亲……”

        未等他开口说出更多话，姜桓泉又接着说：“可是你也不能荒废课业，我知这段时间讲学繁杂，可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殷郊嘟囔：“母亲……今日我不该装病，可是、可是苏妲己她……”

        他想说苏妲己行踪诡异，不得不防，却又被打断：“妲己已经是王府的人。”

        殷郊连忙辩解：“可她份感，谁知这该死的罪臣之女背地里会不会有阴谋！”

        姜桓泉握住他的手，轻声宽：“郊儿，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别。你只需要和发儿一起努力用功，旁的都不用担心。”

        “母亲刚刚不还说我已经长大了吗？”

        “这是两回事。”姜桓泉轻轻摇，“你只用知现在的妲己与冀州时完全不同，你甚至可以将她当作一个全新的人。她绝不会有什么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