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会儿想到父亲离开朝歌前的背影,一会儿想到去年过年时父兄温的笑容,还有西岐金灿灿的小麦田、父亲亲手的臊子面。
“你故意当着姜文焕和鄂顺的面亲我,还、还故意说那些羞人的话。”什么你的比酒还要香甜,简直孟浪轻狂。
他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姬发关上门,迫不及待拆开,里面共有六张信纸,写的满满当当,足见姬昌对幼子的思念之情。
姜文焕看着脸色阴沉沉的殷郊,福至心灵,安:“表哥,方才他们说的话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我们再去饮个痛快。”
“放心,他们听不见。”
对家乡、父亲、兄长的思念一脑涌上来,就像黄河水滔滔奔腾,无法轻易停歇。
“是啊,不过是些妄语。”一向温和的鄂顺也跟着帮腔,“王爷为人正直,行得正坐得端,殿下宽宏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殿下。”
姬发感觉脸发,羞怒喊:“睡你的觉去!”
“哼,不知收敛。”
姬发坐在他上,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泪水:“呜……殷郊……”
姬发羞恼地将他推入房中,砰一声关上门,不再理会外面揶揄的两位好友,专心教训起罪魁祸首来。
姜槐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正面写着“发儿亲启”四个大字,正是姬昌的笔迹。
“哈哈哈哈。”另一边的鄂顺抱着酒坛子,泛红着脸大笑出声。
四人一直喝到深夜,几乎酩酊大醉,殷郊毫不避讳,搂着姬发就进了一间卧房。
姬发眼睛一亮,赶紧推开他,起打开门。
“好爱你。”
“不行。”姬发固执摇,前天晚上烙下的痛楚还历历在目,他实在不想再经历这些。
姬发越想越担心,他
“遇到你就无师自通。”
或许是前天望放大的后遗症,又或许是被姜文焕那句“小表嫂”刺激到了,殷郊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满足现状。
“爹爹还要去河洛,那里是安南边境,不知会不会很危险。”
殷郊一边他的嘴,一边低声说:“你总是这样也羞那样也羞,文焕和鄂顺去年就知情,你怕什么。”
殷郊回握住姬发的手,往原先的房间走,“我们继续饮酒。”
“不只他们,我还想让所有人都知,你是我的。”
不止如此,把他搂在怀里的殷郊也跟着发笑,气息就吐在耳边。
“不行,不能再亲了。”
殷郊沉闷答:“何事?”
今天直接就不装了,姜文焕不由得咋:“表哥,我就住在隔,注意着点啊。”
姬发羞意更甚:“鄂顺!怎么连你也……”
姬发感觉脸上的热度一下传递到心中,甜蜜极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油嘴,从哪里学的。”
殷郊往下锁住他的腰不放:“就来一回。”
明明以前在姜文焕与鄂顺面前,殷郊是知礼数的,从来不会出亲密接。
酒过三巡,殷郊眉间却一直有化不开的郁结,另外三人知他心中将父亲视为神明一样崇高的存在,王爷莫名被他人编排侮辱,定有满腹怨气。
“爹爹的信!”
“怎么了?收到信还不开心。”殷郊赶忙搂住他安。
信中详细写了这段时间的情况,又表示自己将于冬月底抵达岭南,到河洛,大商与安南边境最大的城市继续查看情况,今年过年无法返回朝歌。
姬发一目十行读完,心大震,顿时泪水涟涟。
两人连续亲了许多下,姬发感觉殷郊好像有了反应,连忙推开他紧紧揽住脖子的手,试图从他上下来。
姬发把殷郊推到床上,又拧耳朵又咬脖子,“你今晚分明就是故意不避讳。”
“文焕,世子妃发、发号施令,你还不快执行……快回屋睡觉,哈哈哈哈。”
姬发也拉住殷郊的手安抚:“郊,你别生气。”
“我没事。”
姬昌的信里满是关切,他尚且不知冀州一战凯旋,最后写到:刀剑无眼,战场上风云激,愿吾儿健康平安。
将两个柔弱士人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殷郊还想再争取争取,结果门被轻轻敲响了。
“姬府家刚刚派人送来姬尚书的亲笔书函,嘱咐属下务必交于姬发公子。”
殷郊承受他的恼怒与羞涩,握住耳朵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因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