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皇伯母与东所有妾室都去了宗庙,怎么会有这样的哭泣声。殷郊满腹狐疑,一路寻到哭泣的源,竟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太监,边还放着一个花纹美的食盒。
孙子羽连忙:“没有没有,他不是故意针对你,彪哥今天骂了好多人,连皇城司门口那条狗都被骂了。姬发,你千万别和他计较。”
“好,我也准备了礼物送你。”
姬发觉得无语:“他火气大就要骂我?凭什么。”
“我是特意在等你。姬发,你别和彪哥计较,他昨天回去被崇尚书骂了,所以今日才火气大了些。”
姬发怀揣着一颗期待的心,到了召集。北阵的人已经出发,独留一个左受伤未愈的孙子羽,见到姬发的那一刻,沮丧的他尽力挤出一个笑容。
申时三刻,世子殷郊入,一路奔向太子东找姬发。
“哥哥你等我,我进当值结束后上回家,晚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姬发自以为瞒得很好,却不料伯邑考心中想的是:应该说还有谁不知。
“起来起来。”殷郊最见不得别人不要命的磕,蹙眉问:“太子妃不在东,侍从中不可能有太监,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哭什么?老老实实说。”
殷郊生来就是皇室中人,自然不理解为何有人会为了活命而付出一切,更不知这后藏着多少险恶与肮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有多如履薄冰。
小太监跪在地上,双眼红,断断续续答:“启禀世子,才奉李贵妃谕令特来给太子妃送药。可才上午过来晚了,太子妃辰时已随太子殿下去了殷都,才、才办事不力,不敢回复贵妃娘娘,所以……”
“真的!”姬发眼睛亮了起来,“是什么礼物?”
“等你当值回家就知了,快去吧。”
小太监一看殷郊上显眼的世子冕服,连忙下跪磕:“才该死,不慎惊扰世子,求您饶恕我。”
“是,你说的有理。”孙子羽被指出一条明路,赶忙谢:“多谢多谢,你快出发吧,我继续去给下一个人歉。”
殷郊在脑中想了想李贵妃的份,她是帝乙登基后第一批选秀入的妃子,脾气火爆,不仅侍奉多年,而且据说在刚入时颇得帝乙盛,朝夕不肯少离。
看着伯邑考一如既往温柔的神情,姬发心大震,他沉默了半晌,喃喃:“哥哥怎么知?”
“……”怎么连看门的大黑狗都不放过。
小太监摇:“才不知,李贵妃每七日命人送一次,听说是为了调养。”
“停下。”殷郊见他额渗出血,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不过一件小事,何以至此。”
殷郊亲手将小太监扶起,又看向一旁的食盒:“这里面是什么药?”
姬发拿着令牌,带领西阵子弟入,与两百名御林军一同保卫东,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姬发的笑容凝固了,他本能地觉得,伯邑考的话并不简单。
伯邑考轻轻摸了摸他的,温柔说:“家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都和他在一起,过年我和父亲没来得及回家,你也和世子去了王府。别怕,哥哥没别的意思,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姬发不由得感觉奇怪:“孙子羽,你不回家好好休息,在这儿干嘛?”
当然,一向爱护弟弟的伯邑考是不可能这样直白地揭开独属于少年郎的小心思。他只说:“殷郊为人纯善,又与你相识多年,这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小太监不好意思地点点,随即又疯狂磕:“世子殿下您救救才吧,上回有位侍从不小心犯错,就被李贵妃杖毙。才还不想死,才真的不想死!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姬发无奈点点:“知,我没生气,放心吧。”
姬发看着他因为受伤而步履蹒跚远去的背影,心中暗叹一声,崇应彪,你何德何能有北阵这么多好兄弟向着你,怎么就不知珍惜呢?
姬发越听心里越是扭,脸颊不自觉微微泛红,嘴巴张了又张,就是不知怎么开口。这时辛甲跑过来说要出发,他只得重新上盔,与伯邑考告别。
伯邑考微笑,睫微微颤了颤,忽然:“你与世子殿下交好,哥哥不反对。”
“你快回去好好养伤,彪子不用心。他前几天不是还率领大家献舞表演吗?你们北阵的人多提一提,他自然而然就神气回来了。”
“姬发,你来了。”
“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何以在此哭泣?”
殷郊略微惊讶:“所以你从辰时一直哭到现在?”
李贵妃家族殷实,父亲是岭南知府、兄长是刑侍郎,擅长医学药理,但
就在殷郊刚刚跨进大门的那个瞬间,锐的耳朵忽然听到一阵尖细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