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快起。”
动前,听到主帅吩咐全军上下加以礼待尚书大人,那筒子里的东西,本毫无用。”
殷郊轻轻摇,进屋提笔写下一封简短的信,交于门外的亲卫。
“你速速回去,代我向父亲赔罪:‘殷郊办事不力,不小心和姬发误入瘴气,暂时不能回军营。’之后再把此信交给表弟,他自然知该怎么。”
殷郊亲自抬手将他扶起来,冷静:“此地离云州不远,我要你三件事。”
“姜槐明白。”
殷郊再次将姜槐扶起,:“只可惜你一上好的功夫,这段时间要你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此次前线建功立业,恐怕颗粒无收。”
见殷郊若有所思,姜槐略带迟疑:“殿下……”
温的主殿里,殷郊小心翼翼将依旧于昏迷状态的姬发放下,又为他仔细、换上舒适的蚕丝衣物。
他与姬发费劲千辛万苦追寻的封神榜,毫无用,那他们付出那么多,算什么呢?
林间小间,一辆毫不起眼的车往北缓慢行驶。下午进了云州城后,就有三五辆一模一样的车同时在路上走,其中一辆低调驶入寿王府邸。
殷郊的目光仍旧澄澈如纯水,但接下来的语气却比以往都要严肃。
由于殷郊提前吩咐过行事低调,阔绰的皇家府邸内,东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只有家和十位婢女候着,他们无一而外低着,等待屋内主人宣召。
“一是派人到云州寿王府邸传信,我会去府中小住,让他们低调行事,不得向任何人透信息,违令者斩;二是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到府中等候,最主要嘴必须严,不能向任何人透病情;第三,雇佣一辆车,里面多铺上几层垫,别人我不放心,你亲自驾车,送我们到府上。”
“是。”亲卫领命,骑上快步离开。
半刻钟后,宋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看着面焦
殷郊喃喃自语:“毫无用……”
殷郊心知,这不是官方的套话,全然出自真心。他与手下十名亲卫,名义上尊卑有序、主仆有别,但同样也是皇城司一起训练的好兄弟。
他微微颔首:“嗯,你下去准备吧。”
宋大夫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带着药箱急匆匆进屋。
半个时辰后,殷郊留下几块金条和一张字条,用大氅和锦被里里外外包裹住姬发,抱他上了院中的车。
“殿下言重,跟着世子殿下,就是莫大的荣幸。”
“世子妃负重伤,需要安静疗养。但是,我不希望有除你我大夫之外第四个人知这件事,你明白吧?”
“你是领队,也是所有亲卫中我最信赖的人,接下来这件事,我只放心交予你去办。”
“……”
这话非同小可,姜槐赶忙下跪行礼,神情肃穆:“承蒙世子信任,属下万死不辞。”
“是。”
“无事。”
殷郊对自己所有亲卫的忠诚度了然于怀,全然没有猜忌。
“属下在。”
当婢女把一盆盆血水和几条沾染上红色血的布条带出去理后,殷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低吻了吻姬发苍白的脸颊,平复好心情,唤大夫进来把脉。
正午的阳光灿烂无比,殷郊在小小的院子里踱步,看着外面的苍天古树思索着什么,半晌后,他轻声呼唤心腹。
姜槐再次下跪,行了个庄重大礼:“世子对我一向礼遇,少将军又曾救过我的命,属下无以为报。愿为世子、世子妃肝脑涂地。”
“姜槐。”